“現在不想了。”他握著瓶子把最後兩口水喝完,隨後塑膠瓶捏扁,丟進兩米外的垃圾桶。
他想確認他是單純地想被摸,還是單單想被她摸。
不過剛吳文宇抬手他已經能確定了,他還是很不喜歡別人碰自己
很不喜歡,很煩,所以那樣的感覺的確只對顏帛夕。
吳文宇瞧著身邊人咂了兩下舌,很無語,又不想懟他,薄彥那個嘴比他會講難聽話多了。
靜了兩秒,吳文宇抬手想撞薄彥的胳膊,被他吊著眉梢看過來,他語聲冷淡,指使吳文宇:“往旁邊坐點。”
吳文宇:“我靠,就這麼屁大點的地方你讓我坐哪兒?”
薄彥看都沒看,下巴示意一側:“往右,別挨著我。”
吳文宇欠身撈著馬紮往旁邊挪:“我真服了,你要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肯定被人打死,臭規矩真多,別人碰你你不喜歡就算了,我他媽跟你一起光屁股長大,我坐你身邊你也煩,你哪天談戀愛了,跟你女朋友也別牽手別抱。”
吳文宇一頓吐槽完,又想起來:“等會兒幾點走,不是晚上還要聯誼?而且為什麼要來練架子鼓,你不是好幾年沒碰過這玩意兒了?”
吳文宇自顧自地說,他身旁的人闔眼躺靠在帶靠背的馬紮裡,絲毫沒有理他的打算。
“我說話你聽了沒,”吳文宇看他,“明聞婧聯誼也來,她讓我跟你說一聲,想晚上和你一起回去。”
“誰?”薄彥皺眉看過去,實在不記得這號人物。
吳文宇腳懟了下一邊的軟毯:“前幾天堵休息室給你送花那個,她媽跟我媽認識,電話打到了我這兒。”
香港有權勢的圈子就那麼大,大家互相都認識,明聞婧在國外讀的高中和大一,實在受不了英國的飯,今年逃回來,家裡人安排進了a大。
和顏帛夕一樣是轉學生。
薄彥眼皮撩走,冷淡:“不記得。”
吳文宇拖著椅子往前坐了坐,給他分析:“其實我覺得明聞婧那人還行,雖然沒腦子,但長得可以,明家近幾年在香港也風生水起,你真跟她在一起也行,談個戀愛嘛,不說後面的事”
“沒空,我吃飽撐的談戀愛。”
“行,不談,那你幫忙送人回家總行吧,你們住的順路。”吳文宇純屬被人拜託後,不完成任務心裡有負罪感。
躺著的人抬手撥了下斜前方的鑔,輕嗤:“不送,你當我是車伕?”
“你這人怎麼”
吳文宇的話被開門聲打斷,淡米色的木門半敞,從外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宋之霖,穿白色t恤,清爽斯文,後面跟著兩個女生,一個連體褲,一個白襯衣百褶裙。
薄彥落眸看了一眼。
架子鼓的練習室很大,橫著有十幾米,薄彥和吳文宇在的地方是東北角,和顏帛夕她們進門的地方正好是對角。
吳文宇跟著薄彥的視線回頭看,揚手打了聲招呼:“宋之霖。”
宋之霖看到他們,稍稍頷首。
顏帛夕也聽到聲音抬頭,和薄彥對上視線,她不清楚在外面是不是應該表現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