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周圍看,“你這地方有藥沒,要不我陪你去醫院?”
不行的貓包就被放在不遠處,他兩隻爪子趴著包的邊沿,衝這處“喵”了一聲。
薄彥目光落在那處,看到不行脖頸戴的銀色貓牌,那是過年前顏帛夕買給它的。
他看了片刻,吳文宇還在到處找藥,勸他去醫院:“你這樣不行,萬一燒出肺炎……”
“她不要我了。”他忽然說。
“也不要不行了。”
“她去年給不行掛貓牌還說要一輩子給它當姐姐。”
結果轉頭人就走了。
騙子。
不行看到他看自己,前爪從貓包裡伸出來?,張著嘴伸了個懶腰,才慢騰騰地邁著貓步走向?薄彥。
剛邁了兩步,薄彥起身,燒得太狠,他走路都有些晃。
吳文宇正跪在電視櫃前找藥箱,還沒等扒拉兩下,轉頭看到薄彥跟喝多了一樣往不行的方向?走。
“你要幹什?麼你給我說,你自己起來?幹嘛,再摔了我靠。”
話音落他看到薄彥在不行身前蹲下。
男生兩手?搭膝蓋,像是看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周圍的環境和不行。
隔著好幾米,吳文宇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冒的熱氣似的,剛那溫度,跟烙鐵一樣,他特別怕薄彥燒傻。
那人跟不行一人一貓對了會兒視線,右手?抬起搓了把發頂,之後把不行脖子裡的貓牌摘下來?。
“喵——”
薄彥長指繞了下貓牌的鏈子纏在手?裡,之後起身,拉著衛衣的帽子罩在頭頂。
吳文宇半跪的姿勢看他。
“我下午去趟西南。”他說。
“什?麼東西?”吳文宇炸開,“我剛過來?你說你要走,你有病吧。”
薄彥沒理他,徑直往臥室走。
纏在右手?手?心?的金屬牌,因為染了他的溫度,微微發燙。
這東西是她好早之前就給不行的,都是不行身上的味道,現?在對他來?講完全沒用。
他眼眶發燙,燒得有點半死不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喜歡她,現?在連貓和以前常用的東西都沒用了,只能是她。
好難受,離開一分一秒都像被抽筋剝皮一樣難受。
走到臥室關上房門,吳文宇和不行的聲音都被關在門外。
他頹敗的後背抵著房門,站了良久,低頭拿手?機打給劉明,讓他幫忙訂張機票。
就這一次,他得拿點藥回來?,才能捱得過這一年。
晚上八點,顏帛夕正在房間收拾東西。
她還沒來?得及重新聯絡租房,只能先搬回宿舍住,床單被罩剛買了兩套新的,昨天洗淨曬乾,現?在正在鋪床。
薄彥電話來的時候,她剛把被子套好。
聽到床頭手?機振動,她把套好的被子折了一下扔在床上,俯身過去撿起看。
是個不認識的號碼。
她和薄彥說好了分開,就沒有再刪他,但不知道為什?麼螢幕跳的這個號碼她總覺得是他的。
猶豫兩秒,在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