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抓住他鑰匙鏈上的刀子就往手腕上劃,趙少東嚇一大跳兒,抓住星遲的雙手,星遲的手腕上割道口子,血流出來;趙少東奪過刀子,用手按著傷口,又急又氣又心疼的說:“你瘋了,星遲,你先冷靜下來,沒你想的那麼遭,我說過我會負責的……”好在只劃層皮,血很快不流了,趙少東摟住星遲,好言好語的勸了半天,星遲慢慢的冷靜下來
爬陽山
太陽快落山,歐陽星遲走出玉米地,她來到河邊,把裙子大概的洗了洗,又洗了腳,穿上鞋,推腳踏車便走。
趙少東追過去。
“你走吧,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歐陽星遲平靜的心情又翻滾起來,趙少東的行為把她對他殘留的好印象全消除了,但她無法恨他。一直以來,她一直把他當成哥哥,她想他肯定不是故意的:那種環境、那種情形,是男人都會——怪就怪她還把已經變成男人的他依舊當成小時候的玩伴。
趙少東上前抓住車把,不管他說幾遍要娶星遲的話,她除了一臉怒氣什麼也不表示。
“星遲,我已經是你的男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嫁給我也不辱沒你,我現在——”
“你閉嘴,趙少東!你欺負完我挺得意是吧?還說什麼娶我?我知道你現在有幾個錢,人橫到天上,被你睡過的女人都應該做你的老婆?呸!你妄想!你剛才舒服了,你揹我上陽山。你不背是嗎?反正我活著沒意思,我立刻死在這兒,是你害死我的。”歐陽星遲丟了腳踏車,氣得臉色發白,淚水又滾了下來。
趙少東連忙答應,星遲現在可不像小時候,哭哭鬧鬧就算了,她是說出來就做出來的呀。
陽山不高,可真爬起來,特別還背一個人,就不是那麼容易。趙少東和星遲正在陽山的東面,是陽山山勢最陡峭的一面,雜草荊棘叢生,更有兩處山石似峭壁一般,趙少東的褲子刮破,皮鞋也踢爛了。登上山頂差不多午夜一點,趙少東又累又餓又渴,癱倒在地上,他心中那個氣呀,等把星遲娶過門再跟她算今天的帳。
沉寂、漆黑的夜色讓歐陽星遲不得不向趙少東靠了靠,她心中的氣差不多消完了。秋夜的涼風幾乎將她的心刮透。
“喂!下山吧。”星遲抱著肩,環視四周說。
趙少東動也沒動 ,哼了一聲說:“等明天讓人把我抬下山去。星遲,你是不是虐待狂?”
一聲古怪的叫聲嚇得歐陽星遲魂快出竅,她慌忙跑到趙少東身邊。趙少東又氣又想笑,星遲人長大了,可膽子還像小時候一樣小。他坐起來,拉星遲坐身邊,摟住她。星遲沒有掙開,她真的害怕,她也太冷了,需要溫暖。趙少東摟著星遲,剛才受的累、吃得苦都值了,她就是他要找的女人;他真懊悔這幾年不知忙什麼,沒抽時間去找星遲,如果早點見到她,說不定他們已成夫妻,省的母親整天為他的婚事嘮叨不停。
歐陽星遲睡著了,這個懷抱她仍殘留著熟悉感、安全感。
趙少東也睡著了。
歐陽星遲端坐在陽山最高處那塊又大又圓被稱做‘太陽石’的巨石上,她仰望著東方染上紅霞的天空,表情是那麼的莊重、嚴肅,她瞪著一雙眼睛,一眨不敢眨,雙手交叉放在腿上不停的揉搓著。
太陽昇起的地方瞬息萬變。
刺目的光線射進星遲的眼中,太陽已躍出地平線。星遲臉上閃過帶著絕望的失望,兩顆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她又一次眼睜睜的錯過太陽昇起的英姿,不知什麼時候,她再也看不到升起的太陽,她的內心似掉進地獄一樣黑暗,有那麼一瞬兒,她想閉上眼滾下山算了——
一陣手機鈴響驚醒了趙少東,也將星遲從虛幻的思緒中震落出來。她扭過臉,她家的村莊縈繞著縷縷白霧,她慢慢的整理低落的情緒。
一株掛滿山棗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