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信我嗎?”但九姐兒卻很快回了他一句。
男人的目光禁不住再次眯起,“文九,你想做什麼?”邊說著,便向她舉起手中珠花,“你難道不明白,作為主母,你戴著這個,只能助長王燕娘囂張的氣焰,讓她有恃無恐……”
“呵呵……”只是不待他說完,九姐兒就一陣冷笑,“你怎麼就不說今日四房你的妾室爭鬥都是因為我呢?”
她眼中的不馴讓楊國豐臉上一黑,“說因為你你也應該擔著,作為主母,內宅不寧,說是你之責也不為過。”
“哈……真是無恥,你納了一屋子女人,享受軟語溫香的是你,處處背黑鍋的竟然是我,還我之責?就是我之責了,我管不好你這一屋子女人,更不願和她們共用一個丈夫,你……休了我吧。”
九姐兒覺得自己沒法再忍下去了,這個是非圈,這麼久的糾結,算了吧,她累了,也倦了,跳出去吧,管他結果如何。
反正不是殺頭的罪……
這其實也是一次契機不是嗎?
只是看著楊國豐那因為她的話瞬間驚愕的臉,她忽然就覺得特別痛快,同時也特別委屈,淚水不由得就落下來。
她該讓他賠她那些蠟蟲的,賠她那慘重的損失,或者她應該早就下定決心走出去,那樣那些蠟蟲就不會死了大半……
不知是不是因為想起那些蠟蟲,她只覺得這一刻心如刀割般的痛,頭也疼的難受,忽然就身子一軟,今日第二次昏了過去……
“文九……”
……
------題外話------
筆記本還沒拿回來,我發現我今天寫的和昨天的差很多。
親們,不好寫,真的。
一七七 去意
九姐兒醒過來時,已經是深夜。
青銅仙鶴燭臺裡的蠟燭發出幽微的光亮,青杏就趴在蠟燭下面紅木方桌山,看樣子應該睡熟了。
她並沒驚動青杏,而是輕輕起身,端過一邊床頭几上的茶一飲而盡。
茶水微涼,卻正好可以沖淡她喉頭的燥熱乾澀,她只覺得舒服多了,便又再次躺下,然後看著頭頂的帳子發呆。
那些話她還是說出來了,其實也挺容易的。
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晚躺在這裡了吧?
呵……
雖然她當時又激動又混沌,但是當時楊國豐聽了她這些話後那驚愕的無以復加的表情。
上次她直呼了他的名諱一次,他都表現出萬般的無法接受,更何況是她這些驚世駭俗的論調和語言。
哎……
算了,不想這些了,還是想想明天她從這裡走出該何去何從吧。
文府她並不打算回,因為懶得聽那些訓誡,更懶得看那一張張如喪考妣的臉。
相信她若被楊國豐休棄,必定會在文家引起軒然大波,她才不會那麼傻傻的去做那波浪尖上的那艘小船。
而她嫁妝上的那幾處莊子她也不願去,一是距離遠,二就是那些管事畢竟都是出自文家和蔣家,雖然她已經在他們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但畢竟還不完全是自己的人,還需再做謀劃。
這樣,能去的也只能是舅舅徐世昌山林那邊的房子了,不只因為那地方是她的,還因為她那老實憨厚的舅舅舅母必定體恤善待她……
“王妃,您醒了?”正想著,冷不防身側一聲問。
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那青杏已經醒了,正又驚又喜又擔憂的快步過來。
“嗯……”她對她點點頭。
“渴不渴?餓了嗎?”小姑娘蹲在她身側,關切的問。
“不渴,但我餓了。”她對小姑娘笑笑道。
小姑娘忠心又細心,一心為她,是勢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