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都是身穿白色長袍,腰圍玉帶,腦後束著道髻,上面插著一支半尺長的精緻白玉簪。儘管他們比那對父女看起來更像中土人士,但是李宏反而對他們的印象十分不好,因為他們三個一言不發,冷冷地盯著自己和天燭,不知為什麼,有種被毒蛇盯著的感覺,目光十分森冷。
中年漢子應該就是領隊,他微微一怔,大步走過來,朝李宏天燭團團一拱手,道:“二位哪裡人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李宏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搔搔頭皮道:“這個,說來話長了,不過我們已經在這片大漠上轉了四年了,好不容易看到各位,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帶上我們?”
中年漢子猶疑不定,這時李宏突然敏銳地捕捉到空氣波動。
那三人中有一人在傳音說:“答應他!帶上他一起走!”
中年漢子立刻開口道:“好,你們可以坐我的馱獸。“三名修士表面上還是一言不發,但是中間那人又向中年漢子傳音道:“問清楚他們兩人的來歷後向我稟報。”
中年漢子不動聲色點點頭,動作雖輕,依然落在李宏眼裡。
三名修士說完後,再也不看李宏天燭,拉轉馱獸掉頭朝來路馳去。
中年漢子朝李宏道:“先等一下。”他和女兒大聲將隊伍再次歸攏理順,這才朝李宏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宏和天燭跳上了他的馱獸,鑽進帳篷。中年漢子也跳了上來,就坐在帳篷入口處,拍了拍馱獸的脖子。那馱獸立刻撒開四蹄飛奔而去,快逾閃電,眨眼間,這匹馱獸已是來到隊伍最前面,然後才開始放慢速度。
接著,整個隊伍在這匹馱獸帶領下開始勻速前進。
李宏和天燭盤腿坐在帳後的位置。這鞍轎很寬闊,中間微凹,身下是張柔軟涼爽的草蓆,四面白紗帳微微飄動。已近妖的馱獸走起來奇穩無比,但聽帳外有微微的風聲,既不顛簸也不震動,不過一息就馳出了三四十里。
在馱獸的肚腹兩側,還掛著許多巨大的皮袋,裡面放著各種裝備,中年漢子彎下腰,手伸到一個皮袋裡取出一具水囊遞給李宏,和善的說:“渴了吧,喝點清水。”
李宏本一點不渴,剛想搖頭拒絕,忽而想到前面自己說已經在大漠裡轉了四年,變了主意接過來喝了兩口,問道:“這位兄臺怎麼稱呼?”
“你叫我兄臺,呵呵,想必你的年齡其實勝過我百十倍吧?”中年漢子話裡有話的笑道。
李宏心裡一動,神識向後探去。後面跟著的不是這中年漢子的女兒,而是另外十匹馱獸,每匹都跟身下這匹一樣神駿,都是單單隻坐了一人。這十人,全都是修士,個個元嬰後期巔峰修為。其中一人,就是剛才連續兩次向這中年漢子傳音發號施令的人。
面前這中年漢子,在凡人裡能算武功高強了,但在修士面前不值一提,真正的領隊應該是那十名元嬰後期修士,尤其是發號施令的那位。李宏心裡已經有了譜,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如果那十名元嬰修士只要稍稍有點眼力就會發現自己和天燭的修為強過他們許多。修界以力量為尊,他們怎麼沒有半點敬意,甚至反而明顯的很蔑視自己和天燭?
李宏心裡剎那已經轉了很多念頭,嘴上卻笑道:“哪裡哪裡,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呵呵,在下羲徹,請問這位老哥如何稱呼?”羲徹拱手,目光投向天燭。
天燭擺擺手,滿不在乎的道:“老子天燭,平生最不耐煩應酬,現在老子困了想睡覺,你有啥問題就問我兄弟吧。”天燭躺了下來,壯碩的身軀佔了半個帳篷。不過片刻,他就開始呼呼的扯起了風箱,鼾聲十分響亮,越來越響,最後簡直震耳欲聾,整個帳篷裡都是呼呼的打雷聲。
李宏卻微笑起來,這老龍果然貼心。剛才正在想到底要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