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一側的紅木樓梯口又道:“小的領各位上去,還請各位貴客注意腳下臺階。”說完就蹬蹬上樓了。
戲園子兩側是貴客的包間兒,這個位置不但能好好的看戲,還最方便打賞。丟一隻粉色的花兒進戲臺子就是一兩銀子,紅色的五兩,紫色的十兩。實打實銀子買的,哪個角收的花兒多,就等於賺得多。
等薛映湖一行人到了的時候,那包間裡已經做了人了。
“雲伯伯,不好意思,小侄來晚了。”薛映湖連忙作揖。
“賢侄多禮。”一名四十左右的高大壯漢站起身來,哈哈一笑。
重濤看了過去,這壯漢就應該是那雲當家了,他身邊也站起來兩個中年人,五個年輕人,看上去都高大威猛,一身練家子氣息。在他們旁邊放了個屏風,隔出來一個空間,應該是坐的女眷。
“這兩位是?”雲當家認識薛堯,所以這個問題只是針對恆昱祺他們的。
薛映湖連忙介紹道:“這兩位公子是小侄在半路遇到的,一起送了雲姑娘回來。只不過小侄與他們一見如故,如今請了他們在小侄家中做客,當得知雲伯伯請聽戲,就厚著臉皮借雲伯伯的光,請了他們一起來了。”說完,互相介紹了一下。
恆昱祺從薛堯手中拿了禮,送到雲當家面前道:“小生一路聽薛公子講述雲當家的事蹟,心中敬佩不已,一直想要求見,今天總算如願以償。”
雲當家也不推辭,收了禮笑道:“既然是薛賢侄的朋友,那我也稱一聲賢侄,請請請,我們這種江湖中人就將就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嘛!看賢侄也是氣度非凡,值得結交!”
他說完,又把自己身後的那幾人一起介紹了一下。
兩個中年人一個是他的弟弟,另一個是他朋友。五個年輕人則都是他的子侄。重濤著重看了眼他的大兒子云慕白,長得倒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樣子,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的。
幾人紛紛坐下,恆昱祺與雲當家中間隔了個薛映湖,可是薛映湖又想與知己重之瀾聊天,當雲當家隨意問起恆昱祺他們來安城做什麼的時候,就提議換了位置。
重濤苦大仇深的抓住恆昱祺的袖子,第一次感到什麼叫做依依不捨。最後他仍舊是坐在了恆昱祺身邊,但是另一邊卻被薛映湖霸佔了。
痛不欲生!
“不怕雲當家笑話,小侄在家裡……嗨,也就那樣,做個小生意,家中有兄長,旁人自然很少關注到小侄身上。我便與之瀾賢弟相攜出來遊玩。如今安城春茶上市,就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討一些好茶回去。”
雲當家也是人精,從一開始看到這二人互動,到現在看見恆昱祺扇子上的扇墜兒跟重濤手上那串珠子,意味深長的一笑道:“賢侄手中這扇墜兒我倒是眼熟。”
恆昱祺哈哈一笑道:“賢弟送我把玩的。”說完還扭頭看了眼重濤。
重濤露出一抹笑,默默地用袖子把手上那串珠串遮住了。
過了一會兒,樓下略有騷動,有人上來說:“大當家的,知府大人來了。”
知府劉大人的包間就在隔壁,雲當家笑道:“這個機會也是十分不錯,既然我與賢侄有緣,不如帶你們去見見知府大人。”
“那實在是太好了,有勞雲當家。”說道這裡,恆昱祺還難得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其實我聽映湖說今天知府大人也會來,於是也備了禮,還想著要如何去拜訪呢。”
雲當家帶著他的弟弟子侄以及恆昱祺他們,一同來到知府這邊。
劉知府說了幾句客氣話,接過恆昱祺的禮也沒看,只是隨手放在一旁,反而要求要來雲當家這邊一起看戲。
傳聞都說這二人關係不錯,但是沒想到居然如此不錯。
如今位置換成了雲當家和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