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孫長溪到是先給恆昱祺跪了,“大人,重家佛堂後面不可能會有什麼密室,請大人明鑑啊!”
重濤也跟著跪了下來,不停的喘息道:“我自小,自小在這裡長大,身為重家,嫡子……如何能不知道,自家佛堂後,有沒有密室?在我離開之前,佛堂是日日都要,要去的,每天拆人打掃……”
“哎呀,師爺……不要再說了。”恆昱祺看他這幅樣子,雖然知道大半都是假裝出來的,卻仍舊心疼的不行,直接就把人攙扶起來,讓他坐在自己坐過的那張椅子上。
唐八見狀,連忙讓小兵再去搬一把椅子。
孫長溪也被扶了起來,站在自己外甥身後。
“你說,這密室是怎麼回事?”恆昱祺大聲質問重管家。
重管家趴在地上瑟瑟縮縮,“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只是個管家……”
“我想去那密室一看……”重濤拽著恆昱祺的袖子,可憐巴巴道。
恆昱祺差人迅速做了一把簡易的轎椅,把重師爺抬了起來。如此一來,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唐大爺十分疼寵重家嫡子,他的重師爺了。
“你們,跟本大人同去!”恆昱祺又踹了重管家一腳,不耐煩道:“快點兒!”
重勇懨懨的起身,沒有了往日囂張氣息。
重師爺爬起來跟在他們身後,怎麼都想不明白事情怎麼突然就到了這個地步了。
那重之瀾原本軟弱不成器,成天只知道之乎者也,所以才會在重老爺死了之後被姨娘拿捏在手裡,平日連屋門都不出。就連孫長溪他們來替他討公道,都被他給頂撞了回去,甚至還說姨娘是家中唯一長輩這種話來,把孫家幾個舅舅氣的幾乎吐血。
後來重之瀾突然說要出去住,這還沒幾年呢,怎麼就突然轉了性子?是被人教唆,還是……心性大變了呢?
他腦子裡飛快的轉著,仔細想著重之瀾言語舉止的每個細節,但是越想頭就越亂,理不出一絲頭緒。
而且這一切未免也太過於巧合,重勇兩次偶遇重濤,也確實是偶遇,畢竟他還是知道重勇那個性子的。而且重濤回到重家,還是他親自去請的。
在這之前,劉縣丞也遞了話過來,說這位新上任的唐大人心性乖張,平日裡並不管事的樣子,但是前提是不要惹惱他的師爺。
在之前,那家同福客棧都囂張了這麼多年了,不也是因為要拿重濤開刀,導致被唐縣令一鍋端了嗎?
重管家一邊兒想著楊秋海究竟要多久才能搬來救兵,一邊琢磨他現在開始討好重濤會不會太晚了……
畢竟保命要緊。
佛堂裡因為發現這些東西,已經被十幾個小兵團團圍住,戒嚴起來。
大戶人家的佛堂都很大,重家也不例外。佛堂中間巨大的佛龕上供奉著菩薩和先祖牌位,原本已經很舊未曾打掃過了,就算上午因為重濤的到來匆匆掃過,但是上面仍舊積了不少陳年灰塵,有的地方還被抹布帶出條條泥痕。
繞到佛龕後面則是一扇八寶屏風,屏風後有一扇門,門裡是一間供清修之人居住的房間,十分簡陋。
但是這間小屋子相對於外面的佛堂來比,則是最乾淨的了,似乎有人天天在此守著,專門打掃。
“小的見這房間太過乾淨,便覺得有問題,誰知道……”發現密室的小兵推了拔步床旁邊的牆,牆壁簌簌分開,露出可容兩人並行的門洞來。
小兵掏了火摺子,點了牆壁上的油燈火把,把整個密室都照亮了。
恆昱祺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密室裡堆放了數十個木箱和竹筐,木箱裡裝的則是用稻草和葛布分裝的箭簇,竹筐裡滿滿都是大銅錢,還灑落在地上不少!
銅錢雖然並不十分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