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出門吐血倒地,兩位舅老爺的出現都一言一語的說了出來。
“舅老爺們說要去報官,怎麼辦啊老爺!”
“怕什麼!往年他們又不是沒折騰過。”重勇不以為然。
楊秋海聽完卻只覺得眼前發黑,他總算搞清楚了,重濤突然出現在平陽縣,這就是個圈套,是要奪回重家的圈套!
可是現在的重家哪裡還是他當初在時候的重家?這裡裡外外的一堆事兒,還有那位大人那裡……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趕緊去通知那位大人。
“你們,你們……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給我下去,下去!重勇!你去面壁,去去去!”楊秋海把人全部轟走,在房間裡轉了半圈兒,然後連忙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幾個賬本子塞進懷裡,開啟密道鑽了進去。
他不能不防,萬一那個不著調的縣令折騰起來就要了老命了。那位大人遠水救不了近火,其他的可以不管,這賬本必須要藏好。還有,要通知那位大人,不是他們不消停,而是,而是那重濤實在是不知好歹啊!
楊秋海小心翼翼的鑽出密道,左右看看見沒人,抬腳就往山上走,剛走兩步後腦被重重一擊。
暈過去的瞬間,他內心崩潰道:遭了!
衙役和縣城裡部分駐兵把重家圍了個水洩不通,劉縣丞臉色蒼白的跟在一頂官轎後面跑,一邊兒跑一邊在心裡臭罵楊秋海。
說好了不折騰的,要消停一年,怎麼就是不聽,就是不聽!現在好了,給人下毒還讓人躺在自己門口,滿身是嘴都說不明白了!只希望這兩位重家舅老爺只是想要收回重家,而不是……
否則那真的就慘了。
不不,姓楊的應該不會這麼傻,那些東西他應該都會藏好。
劉縣丞一想到那重濤吐著血被抬回來,唐縣令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忍不住嘆氣。
官轎停在重府門口,恆昱祺衝了出來,先是踹了抬轎子的一腳,罵罵咧咧道:“磨磨蹭蹭。”然後擼胳膊挽袖子的往裡衝,嘴裡還不停叫嚷著,“他孃的,敢欺負本大人的人?我看一個個都活膩歪了,誰?誰給我家師爺下了毒?”
前廳門口烏壓壓跪了百十多號人,楊姨娘,重勇跟重管家跪在前面,被那些官差嚇的直哆嗦。
“說,是誰給本大人的師爺下了毒?是不是你?嗯?是不是你?”恆昱祺跳腳,第一句是不是你踹了一腳重管家,第二句是不是你踹了一腳重勇,把倆人都踹了個四仰八叉。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重管家一翻身爬起來,跪著磕頭,“那可是重府的大少爺啊,小的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給大少爺下毒啊!”他自己還納悶呢,怎麼就好端端的中毒了呢?而且再加上被重勇打出來的於痕和不小心被撕破了的衣服,典型的就是在自己家被欺凌的不要不要的形象。
他知道,重濤這是下了一步好棋,絕對是故意的!只希望楊老爺能請得動那位大人,幫他們解圍。
“毆打本大人的師爺還下毒,好意思喊冤枉?難不成那是師爺他自己打了自己,自己毒了自己不成?”恆昱祺簡直被影帝附身一般,演的不能自己。
“大人!”一個負責管理兵營的小隊長跑過來道:“沒有找到那個姓楊的。”
“畏罪潛逃啊!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搜,統統給本大人搜,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那姓楊的還能跑了不成?一定就在這宅子裡面!”恆昱祺抓著扇子手舞足蹈。
幾十個人分開衝向不同的院子,開始進行慘無人道的搜尋。
縣城駐兵跟衙役是兩個不同的部門,劉縣丞之前可以說是把控了所有衙役,但是駐兵那邊他動不了,那位大人倒是想動,可是據說這裡負責的那位將軍十分油滑,典型收錢不辦事兒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