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唐一對自家主子這種變臉的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他跟在恆昱祺身後問道:“王爺,這次您要帶著幾個人?”
恆昱祺掰掰手指頭,算道:“明面上怎麼也得有倆,你不行,你總是露臉,別人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嗯,帶小八小九跟著我,你再點十個人藏在暗處。哎呀,雖然這次是正大光明的出門,但是好歹也是給我皇兄辦事,總不能不上心。”
他回到自己的書房,從懷中摸出一枚鑲金玉佩,翻來覆去的看,邊看邊笑,“瞅瞅,堪比尚方寶劍啊,看來皇兄這次是真的氣壞了。”笑完了,恆昱祺漸漸地沉下臉色。
平陽縣那個地方,看來是真的需要整頓了。
重濤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堆雜草中,茫然的看著自己頭頂上的天空和鬱鬱蔥蔥的枝葉。
他記得自己確實是死了,當了七年刑警,臥底五年,大獲全勝的時候突然被匪首一槍擊中前胸。
他最後的記憶只有自己戰友哭泣的臉,和鋪天蓋地的黑暗。
但是,這是怎麼回事兒?他現在,怎麼還活著?在這裡?野外?
難道被戰友拋屍了?
重濤撐著身下的枯葉雜草坐起身來,渾身疼的好像散了架,這時候他終於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兒。
這是……穿越了啊?
他無語的看著自己罩在一身寬袍大袖下面細瘦的手臂,還有勒的幾乎快斷了的細腰,這腰……估計也就跟自己之前的大腿差不多粗。
不,不對,這麼細瘦的身體,難道他現在不是男人?
重濤一驚,連忙往下體摸,總算摸到那一團軟噠噠但是確實存在的東西。
還好還好,性別沒有變,只是人變了。
他拽著枯枝站起身來,發現自己這是在一個土坑裡面,而且看身上的青紫於痕,貌似是被人揍了一頓。
估計是把人揍死了,讓自己佔了便宜。
重濤重重的吐了口氣,費力的爬出土坑,然後坐在坑邊兒的一塊石頭上發呆。
原主的記憶雖然模糊,但是也還存在。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和記憶,再看到前方那個掩映在山石樹叢裡的小村落,知道自己這是在家門口被人搶劫了。
原身是個秀才,進京趕考沒有考上,灰溜溜的回來,然後快到自己住的村子的時候被幾個流民給搶了。其實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幾本書,筆墨紙硯,幾身換洗的衣服和最後剩下的七八個大錢兒。
他家原本在縣城裡住,父親是個員外,家中幾百畝好田,算是富裕人家了。可惜母親走得早,父親也在收租的時候突然驚了馬摔了,抬回家躺了倆月就再也沒起來。
他家裡還有個姨娘,姨娘有個兒子。雖然沒有扶正,但是野心也不小。因為原身之前就是個悶秀才,標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那種,張嘴就之乎者也,視金錢為糞土,結果父親走了沒半年就被姨娘兩三下忽悠到這個偏遠的村子裡來了。
村子裡有十幾畝田地和一處兩進的宅院,這些就是供給原身一年四季花銷和住宿養老的地方了。
也行,好歹有吃有喝有地方住。重濤自嘲的笑笑,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便扶著膝蓋站起身來。
他裹了裹身上被撕破的衣服,看著有些陰沉沉的天。天氣陰冷,一陣陣風捲著潮溼的氣息迎面撲來,估計一會兒就得來一場大雨,他得趕緊回家才行。
剛走了沒兩步,一陣轟轟的馬蹄聲傳來。
他站住腳,向身後那條路看去,只見三匹高頭大馬向這邊跑來,馬背上馱著三名看上去就十分富貴的公子哥。
不管是二代三代,跟富貴沾了邊兒的就不好惹。幾年的警察生涯讓重濤最明白什麼叫明哲保身了,更別說自己對這個世界還不熟悉,先不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