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初潮後遺症已經好多了,五感趨於正常,意識力也漸漸受到了控制,只是偶爾還會被其他人的思維噪聲干擾,但白天醒著的時候並不嚴重。
銷假當天,漢尼拔說要來接他上學,所以巫承赫早早就起床梳洗,結果穿校服的時候發現領帶不見了,這才想起金軒一直忘記還回來。
正想打電話跟他要,門禁響了,然後大門被人從外面開啟,殺馬特一手拎著保溫桶,一手拎著洗淨熨好的領帶走了進來。
巫承赫已經習慣了他這種不請自入的行為,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金軒也早就習慣了小男友的傲嬌(並不)呆萌,自顧自開啟保溫桶,在吧檯上佈置餐具:“給你準備了早餐,新鮮的燒麥,還有粟米羹和開胃菜,過來吃。”
巫承赫才不打算跟他共進早餐:“你快走吧,我爸爸馬上要來接我了!”
金軒看看時間還早:“不邀請我一起吃嗎?是我做的唉。”
“那你拿回去吃好了,反正我也不餓!”巫承赫實在不想讓漢尼拔知道總統的殺馬特弟弟在追他。
“你真無情。”金軒放下筷子,表情略受傷,“算了我走了。”
巫承赫看著精緻的燒麥和冒著熱氣的粟米羹,稍有點內疚,畢竟這麼複雜的早餐做起來是很耗時間的,而金軒的功課又非常緊。
可惜沒等他安撫的話說出口,金軒就又來了一句:“誰讓我疼你呢。”
“……”巫承赫發誓再也不會為他的任何事內疚了,憤怒地拉開大門,像趕灰塵一樣擺手,“快走快走!”一扭頭的工夫,驚悚地發現門口站著個高大的身影。
漢尼拔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按在門禁上正準備開門,結果就看見自己兒子一臉怒火地衝了出來,然後玄關的臺階上站著一個似曾相識的年輕男人。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愣住了,同時都覺得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要不然怎麼會看見這個人?
還是金軒首先反應過來,走下臺階,道:“您好,統帥。”
“哦,是你。”漢尼拔還是好幾年前在首都一個酒會上見過金軒,小孩子長得太快,已經有些認不出了,遲疑道,“你是金軒?金轍總統的弟弟?”
“是的,統帥。”金軒在外人(除了哥哥和巫承赫以外的人)面前立刻恢復了高深莫測的男神Style,冷淡地點頭,“抱歉打擾了。”視線轉向巫承赫,流露出一絲暖意:“我先走了,再見。”
“等等。”漢尼拔叫住了他,詢問地看兒子,“你們認識?”
巫承赫扶額,金軒整天搞行為藝術反對遠航軍,反對漢尼拔,現在他要怎麼跟便宜爹解釋?
“爸,來認識一下吧,這是我一個恨不得你去死的朋友”嗎?
還好金軒今天拗的造型略正常,頭髮束著,也沒有穿反對遠航軍的T恤,只是襯衫上有很多破洞和補丁而已。巫承赫只好硬著頭皮道:“是的,他就住在東區。”
“我是來還他領帶的。”金軒簡單地解釋道,“上學要遲到了,再見。”
看著金軒衣衫襤褸(大霧)的背影,漢尼拔的臉色沉了下來,問巫承赫:“你的領帶怎麼會落在他家裡?”
巫承赫還從沒見過他這麼嚴肅的表情,心頭不由得一哆嗦,吶吶道:“不、不是,我沒有去他家,是丟在外面他撿到的。”
漢尼拔沒有說話,沉默進屋,看到餐廳吧檯上冒著熱氣的愛心早餐,以及兩人份的餐具,臉色越發難看:“你們這是準備共進早餐?”
巫承赫那個糟心喲,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便宜爹解釋了。
漢尼拔捏起一個燒麥看了看,又丟回盤子,頓了頓,忽然突兀地問:“你喜歡男孩子?”
“嘎?”巫承赫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臉譁一下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