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拿著棉線要給她開臉,天瑞一瞧,趕緊開口道:“嬤嬤,您且歇一歇吧,不用多費力,就只作個樣子就得。”
那個嬤嬤倒還是很會做人的,知道天瑞怕疼,又看她臉上實在沒有什麼汗毛之類的東西,也就笑笑,只拿著線在她臉上順了一下,就退到一邊。
天瑞心裡暗自點頭,這位嬤嬤性子倒還是很好的,比給她上頭的那位嬤嬤要強很多了。
等這些程式做完了,就有兩個上妝的嬤嬤拿著妝盒過來,當先就拿著小刀片子要給天瑞刮眉毛,可算是把天頊給嚇壞了。
要說吧,天瑞的眉毛長的很漂亮,眉形很好,顏色也並不太顯的黑,只有一種暗暗的青色在裡邊,真是眉如遠山,目如秋水的感覺,就只是她的眉毛在清朝女子看起來稍微顯粗一點,那個嬤嬤可能就是想把她眉毛刮的細細的,然後再用眉筆細描吧。
那簡直就是笑話了,天瑞這種人怎麼可能由得了別人在她臉上大做文章啊,再說了,她對自己那兩條眉毛是真的很滿意,不想改變的。
天瑞朝春雨使個眼色,春雨會意,過去一扶那位嬤嬤的手:“嬤嬤,您老歇一下,不如我來替公主修眉如何?”
說著話,春雨暗暗給了嬤嬤一個荷包,裡邊當然裝了銀兩什麼的。
那個嬤嬤掂量一下荷包,似乎覺得不滿意,在她心裡可能在想,反正公主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一般女孩子結婚的時候害羞都羞不過來呢,怎麼會和人爭辯呢,公主就是再厲害,那也是個女人,今天這種場合也是不適應多說話的。
她這麼想著,只捏捏荷包,看了春雨一眼:“這叫什麼話,奴婢在宮裡上妝上了也有好些年了,還沒有一個說不好的呢,你修眉,你知道該怎麼修才能修出那種柳葉彎眉嗎?”
春雨頓時呆住,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著答話了。
天瑞冷冷一笑,從鏡子裡看著,暗瞄了那位嬤嬤一眼,開口說道:“就不勞嬤嬤了,本宮可不喜歡那柳葉彎眉,本宮自己的眉毛就很好……”
說著話,天瑞自己拿起眉筆,就要去畫眉。
那個老嬤嬤給駁了面子,臉上有些難看,見天瑞要去畫眉,她當先道:“公主,您看看,奴婢就說了嘛,年輕人哪裡會上妝,這還沒塗脂粉呢,哪裡能畫眉,先畫了眉,再塗脂粉,這妝可就糊了。”
一邊說,那個人還不長眼的往前湊,說著話就拿著妝盒裡的粉往天瑞臉上撲。
天瑞一瞧這還了得,她可不管什麼好日子壞日子的,當下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反了天了,一個個都沒長眼嗎?讓這個老東西就往本宮跟前湊,衝撞了本宮,你們哪個能擔得起?”
她一發火,各人都心驚膽戰的,早有那機靈的小太監把那位老嬤嬤給拽了出去,那嬤嬤還有些不忿,只嘴裡小聲道:“公主也太不講究了吧,今兒還敢發火,小心……”
原先那個要給天瑞開臉的嬤嬤趕緊過去捂了她的嘴:“老姐姐,你小心些吧,這位可不是善磋,她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再說下去,你就該當心自己小命了。”
那個嬤嬤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住了口。
天瑞只氣的把那盒脂粉一掃,連著盒子掉在地上,落了滿地的白粉,更是嚇的所有人都打個機靈。
“這什麼破東西,就敢給本宮往臉上弄,冬末,拿咱們自己的妝盒來。”天瑞氣呼呼的說了一句,當先坐到妝臺前邊,接過冬末遞來的妝盒,也不挑那白的發膩的粉來打,只挑了一層蜜粉輕拍到臉上,之後拿眉筆把眉尖部分描了一下,又小心的塗了一層唇脂,別的什麼都沒用,就這麼轉過頭看著一屋子的人:“今兒是本宮的正日子,你們也別一個個都想著混水摸魚,當我好欺負的,惹急了我,什麼日子都不管,我且先把你們都送到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