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當的。”燕霜城謙虛幾句,笑得有些無可奈何,讓人心生不快。
無雙的涵養是極好的,也不生怒,只顧與他對飲欣賞歌舞,好似奔波半月便是為了來這肅親王府赴宴。
“燕王以為這位姑娘如何?”燕霜城突然問道。
無雙看去,的確是個美人,姿色上乘,容貌秀雅,即使身穿豔紅綢裙,纖腰柔軟,舞姿動人,也無舞姬身上的風塵氣,倒似個出身不錯的大家小姐。雖只有過一面之緣,但無雙記得,她是受凌遲之刑而死的前刑部尚書薄寒與流香郡主的養女薄儀。
“不若皇叔優雅,雖在皇叔府中,卻未學得皇叔一分。”無雙實話實說。燕霜城的容儀在整個大燕都是極出色的,即便如今成了大叔,那也是大叔中的佼佼者。
燕霜城聞言,頷首笑道:“這倒也是。不過臣之優雅,一般人難以習得,殿下不必過於苛責。”
若是江夫子在,聽得這一番言論,少不得要罵一句:不愧是皇族,盡得皇家厚顏無恥的真傳!
“本王心中也是如此作想,是以實在看不過堂弟辱沒皇叔的英明,便請了曾在上書房任教的兩位文淵閣學士悉心教導堂弟,望堂弟早日繼承皇叔衣缽。”無雙言辭懇切。
燕霜城面色如常,笑道:“多謝殿下照顧犬子,不知今日犬子為何未隨殿下回來?”
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大笑三聲。燕霜城看著燕宵長大,自然最為了解自己的兒子,那根本就是個野猴子,自小就極討厭讀書,如今落到燕王手裡被逼著學這些文縐縐的東西,想必吃了不少“苦頭”。
“近日外面不太安穩,本王惟恐堂弟受損,是以將堂弟留在燕王府中,‘嚴加’保護!”無雙稍稍加重了兩個字,意在提醒燕霜城,燕宵在朝廷手裡。
原來還被關了起來,那猴崽子恐怕要氣壞了!燕霜城心情甚好,感激道:“殿下費心了。”
無雙不悅,“皇叔這就見外了!堂弟乃皇叔獨子,皇叔哪怕遠離京城也想方設法護他周全,本王豈能辜負皇叔的信任?”
這便是影射皇上大壽燕宵“湊巧”因病未進宮之事。
燕霜城笑而不語,正巧薄儀舞畢,燕霜城招手喚她過來為無雙斟酒。
“燕王殿下覺得臣這外甥女如何?”
方才才問過,如今又提,果真別有用意。然當著薄儀的面兒,無雙卻不能傷佳人的心,便飲盡杯中酒,道一句:“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
薄儀盈盈施了個禮,細聲細氣地說:“多謝燕王殿下誇獎!”
大費周章地將人弄到她面前,絕對不是讓她誇獎一句這麼簡單,無雙靜候這位好皇叔出難題。
“小儀前些日子及笄了。”燕霜城莫名來了一句。
不知他有何意,無雙隨口應了句:“正當好年華。”
“正是如此。她父親去得早,她母親……也不怕殿下笑話,如今神志不太清醒,因此我這個做舅舅的怎能不關心外甥女的人生大事!”燕霜城笑得慈祥。
無雙聽明白了,便道:“這是自然。若是皇叔不嫌,待本王回京城後,必擇賢才,促成好事。”
燕霜城滿意地點點頭,道:“太子殿下今年二十有八了罷,若論‘賢’之一字,大燕國誰又能比得過太子殿下!”
果然不簡單啊,燕霜城看中的人選是當今太子燕瑞。
“想必皇叔有所耳聞,皇兄曾經受過重創,傷了根本,姚太醫曾言……難以長壽。”無雙沉聲說道。
“若真如此,那便是這丫頭的命不好。”燕霜城說得無情。
無雙頓了頓,定聲道:“大燕律例,罪臣之後不得參選!”
無論薄儀的母親是不是身份尊貴的郡主,舅舅是不是肅親王世子,她都是罪臣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