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氣焰。要說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明國的面子就要蕩然無存了。
好吧,張準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分了,不應該對尹思明和樸安成兩人不假辭色的。好歹,別人還是內心裡向著大明的。大明自己不爭氣,被韃子打得一頭包,相信他們的日子也的確是不好過。韃子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的確是大殺四方,風生水起,身價可謂是水漲船高。朝鮮國內的投降派,自然也跟著坐地起價,氣焰囂張,飛揚跋扈。
不過,現在自己既然來了,朝鮮國內的投降派,居然還如此的囂張,那就是找死了。以他手上現有的力量,就算是駐紮在朝鮮北部的五個牛錄的韃子全部南下,他也不怕,更何況是朝鮮自身的軍隊?對方使用武力來對付自己,那是最好不過了。他正愁找不到藉口對朝鮮國內的投降派開刀呢。說到動武,誰怕誰呢?
“麒紋,去看看情況。”
張準朝林麒紋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
林麒紋會意的去了。老大的意思,當然不是去看看情況,而是傳令部隊大開殺戒,不要留手。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既然敢動手,敢冒犯都督大人的威嚴,敢冒犯天朝上國的威嚴,就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不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別人還以為張準是軟腳蝦呢要是能夠抓到一些俘虜,那就更好了。
張準輕輕的咳嗽兩聲,鎮定自若的說道:“世子,兩位大人,我對沈器遠和崔鳴吉很感興趣,你們誰能多說說他兩人的資料?”
樸安成介面說道:“都督大人既然想知道,下官就簡單的說兩句吧。”
其實,張準和高弘圖等人都誤會了,以為沈器遠是崔鳴吉的手下。其實,兩人並沒有統屬關係。準確來說,沈器遠才是朝鮮投降派的核心骨幹,崔鳴吉更像是他在朝中的代表。兩人狼狽為奸,的確給朝鮮國王李倧施加了不小的壓力。
沈器遠麾下有一萬八千的朝鮮軍,駐紮在平壤北部。基本上,朝鮮的北部區域,都控制在他和另外一個投降派大將鄭泰傑的手上。由於上次韃子入寇,朝鮮戰敗,不得不同意兩人在朝鮮北部,自組成軍。沈器遠和鄭泰傑兩人的身份,更像是唐朝的節度使,軍政都一把抓。正是因為這樣,韃子才得以從朝鮮調集眾多的僕從軍。
說的難聽一點,現在沈器遠和鄭泰傑的氣候已經形成,麾下都有為數不少的軍隊,又有韃子作為後盾,以國王李倧的力量,想要剷除兩人,很難。兩人背靠韃子,以武力作為威脅,以榮華富貴為誘餌,拉攏朝鮮的兩班貴族,著實是爭取了不少人。
朝鮮國王李倧這次如此急切的想要和張準取得聯絡,也是因為沈器遠和鄭泰傑的巨大壓力。兩人手上有軍隊,有地盤,還有韃子作為後盾,又利用韃子拉攏了相當數量的兩班貴族,給李倧造成了巨大的壓力。萬一兩人又上演昔日李成桂的“黃袍加身”的橋段,李倧就要悲劇了。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說話間,外面的槍聲越來越激烈,聽起來起來好像是有很多人正在試圖圍攻仁川港。聽著外面激烈的槍聲,樸安成的講述,不免顯得有些緊張,語調晦澀,斷斷續續。顯然,沈器遠又或者是鄭泰傑公然派兵攻擊仁川港,讓他們感覺非常的驚訝,也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其實,在張準聽來,反而是高枕無憂。因為,他聽到的槍聲,主要虎賁銃射擊的聲音,賊軍的火銃射擊聲音很少。這說明,要麼是賊軍沒有火銃。要麼是賊軍來不及發射火銃,就已經被打倒了。相信還是後者居多。虎賁銃的射程遠,賊軍根本沒有機會衝到前面來的。
尹思明和樸安成兩人,聽到槍聲不斷的響起,卻又分不清其中的細緻區別,才會顯得非常的緊張。兩人雖然努力的鎮定,免得在張準面前失態,但是,他們畢竟是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