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元應藍眯著眼。逆著陽光看向盈袖。卻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好道:“送行就送行,何至於穿成這樣?你確定是去你爹送行,而不是……私會外男?”
元應藍眼波流轉,簡直是在暗示盈袖穿成這樣,是私會情郎。
盈袖最煩別人動不動就拿男女之間的事說事,便板了臉,道:“我娘跟我爹和離。我這是不想我娘傷心,才改裝去送我爹。我如果看見藍郡主穿男裝在外行走。絕對不會想到藍郡主是要去私會外男。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藍郡主見了,就非要說到外男身上?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藍郡主是天天心心念念外男,所以才會不管看見什麼,都聯想到外男身上嗎?”
元應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盈袖簡直是在指著鼻子罵她思春了……
“藍郡主還沒有定親吧?”
“是啊,難怪呢……”
街上的人被盈袖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議論紛紛。
元應藍聽見街上行人的議論聲很快就轉到自己身上了,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她心念電轉,知道要馬上扭轉頹勢,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受損,就馬上道:“盈郡主,我今天攔住你,只不過是提醒你要小心南鄭國那邊。你爹去了南鄭國做質子,人生地不熟,可要多多聯絡才好。”
“我爹去南鄭國做質子,是有國書做倚靠的,不勞藍郡主費心。”盈袖一口不回絕,不想上元應藍的套。
“我只是提醒你一聲,南鄭國的皇后也是北齊公主……”元應藍一幅主動跟盈袖交底的口氣。
盈袖有些驚訝。
“只可惜,你娘跟你爹和離了,不然有你娘輔佐,你爹在南鄭國是絕對吃不了虧的。”元應藍露出惋惜的神情。
盈袖心裡一動,想起先前鄭昊說過的話,突然有豁然開朗的感覺。
這一次的換質子事件,如果是他們東元國的皇后齊雪筠插手,跟南鄭國的皇后齊雪笙聯手,那就說得通了。
聽元應藍的口氣,他們的目標,原本應該是算計沈詠潔吧?
因為在他們看來,元宏帝心中,元健仁的地位是第一位的,其次是元應佳,小磊最多排第三。
不管元宏帝怎麼想,他們肯定有法子讓元應佳去不了。
那就只有元健仁和小磊了。
而這兩人當中不管誰去,沈詠潔都會跟去,沈詠潔一去,元王府的頂樑柱就倒了,皇后齊雪筠那一派可以不戰而勝。
盈袖抿著唇,看了看正眼神閃爍打量她的元應藍,在心裡哂笑。
皇后齊雪筠自以為事事盡在掌握,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元健仁曾經對沈詠潔做出過那樣狠毒的事,早已經磨損了兩人的夫妻情意。
在看透了元宏帝的心思之後,沈詠潔斷然跟元健仁和離,並且帶走了小磊,這樣不僅小磊不用做質子,就連元健仁去南鄭國,沈詠潔都不用去了。
只一個“和離”,就讓皇后齊雪筠的謀劃撲了個空。
當然,也許在皇后齊雪筠那一派看來,他們至少已經成功瓦解了元王府,所以也不算是失敗了。
“我娘和我爹不合,與其勉強在一起。還不如和離的好。我們做人子女的都不在乎,藍郡主就不要替我們操心了。”盈袖勒了勒馬,往旁邊挪了一步。讓開元應藍的大車,打算從旁邊過去。
元應藍從車裡探出頭,看著從她車邊走過的盈袖道:“盈郡主,你難道不為你弟弟著想嗎?你娘和你爹和離,最受損害的,是你弟弟啊!”
盈袖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元應藍見盈袖不理她了。更覺得無趣,撇了撇嘴,道:“我是可惜你們姐弟倆。繼母哪一個是好相與的?你娘也真是,就不能為了子女再忍忍?你爹再不堪,你們元王府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