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認得張氏的?”
“我如何認得的?這有什麼關係?她死了男人,又只有一個女兒,被凡家人欺負得走投無路,我見她可憐,便幫了她一把。”
當然,他不會說自己一看見張氏,就魂飛天外,心心念念只是要將她弄到手。
“你娶她為填房的時候。可知道她跟北齊人有聯絡?”
“胡說!她只是個窮苦人家的寡婦!跟北齊有屁聯絡!”司徒健仁大怒,“你們還要汙衊她不成?!”
“司徒健仁。我不怕老實告訴你,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親口承認張氏是他北齊錦衣衛麾下。就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你還要護著她,跟她在一起?”
司徒健仁嚇了一跳。
這話可沒有人告訴過他。
“你說什麼?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親口說蘭鶯是他錦衣衛的人?”司徒健仁變了臉,難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很多人都聽見了,包括皇后娘娘。”那獄官又道,“而且張氏不僅是北齊錦衣衛的人,更是北齊督主夏凡的人。——這種女子,你還要她嗎?”
司徒健仁臉都綠了,他握著拳頭,憤怒地道:“越說越離譜了!我不信!不信!”
“不信?”史公公終於發話了,“也罷,把張蘭鶯叫過來,讓她自己跟他說吧。”
那獄官一愣,“啊?真要把張氏帶過來?”
史公公緩緩點頭,退了出去。
那獄官不敢不從,帶了兩個獄卒過來,去隔壁地字一號房開啟張氏的鐵籠子,兩個人架著她,將她拖了出來,扔司徒健仁的牢房裡。
司徒健仁只看見一個血肉模糊,散發著惡臭的人披頭散髮撲倒在他腳邊的地上,忙往旁邊跳了一下,驚訝地道:“這是誰?”
“這就是你的心肝寶貝張蘭鶯。”那獄官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有話儘管問她,看看我們有沒有騙你。”
司徒健仁聽說是張氏,才忙湊了過來,蹲在她面前,用手撥開她臉上的亂髮細看。
張氏身上雖然被用了幾次大刑,血肉模糊,臂骨碎裂,腿骨骨折,但是臉上卻完好無損,除了有些髒。
司徒健仁一看見她國色天香的容貌,立刻心疼起來,忙拿了帕子給她擦臉,輕聲喚道:“蘭鶯?蘭鶯?是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去。”
張氏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看見是司徒健仁,發出低低的一聲嘆息,道:“我是不是在做夢?真的是老爺嗎?”
“是我是我,當然是我!”司徒健仁十分激動地將她扶起來,放到自己床上躺著,他急切地道:“蘭鶯,他們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我不信你是北齊錦衣衛的間者!也不信你會害人!”
張氏苦笑了一下,閉著眼睛道:“老爺,他們誣陷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是東元人,您知道的……”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司徒健仁一拍大腿,“我早就知道是沈詠潔那毒婦故意害你!早知道,當初我就該……”他猛地閉了嘴,差一點就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了。
張氏的嘴角微微翹起。
如何對付司徒健仁,她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個男人有哪些軟肋和弱點,她一清二楚。
“……老爺,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我想求您一件事,您以後要有了大出息,請幫我照顧暗香。她在司徒府待不下去了,我將她送到鄉下去了。”張氏緩緩說道,“您幫我照顧她,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償還老爺的恩典!”
“不用下輩子!你這輩子陪著我就行!”司徒健仁馬上說道,“你放心,我女婿是副相,我一定會讓他把你救出來!如果他不肯,哼,我才不會把女兒嫁給他!總之你放心,不管出多少銀子,我都要把你救出來!”
張氏抓住司徒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