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而幾個弟弟年歲還小,不像夏雲,夏家人多,對這裡的規矩懂得也比盈袖多。
盛五弟這時撓了撓頭,也道:“是哦,四姐,我們這窩棚,能擋得住那些兇獸嗎?”
盈袖氣結,“不是說兇獸都被那些天上來的人殺光了嗎?!難道又是騙人的?!”
“這倒不是。但你也知道,兇獸那麼多,也許有遺漏也說不定。對於那些人來說,只是一個疏忽。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這個疏忽就有可能給我們帶來致命的危險。”夏雲冷靜說道,“還是去我家住幾天吧。”
盈袖抱著盛七弟,看了看那個剛剛搭起來的窩棚,明顯對於兇獸來說什麼用都沒有。
“好吧,反正等我們自家的新房子蓋好了,我們就搬回來。”盈袖只好點頭。
她還有兩百多兩銀子藏在廚房的地下,這會子也沒有時間再挖起來了,就鎖了廚房的門,帶著三個弟弟和阿財,拎了三個包袱,跟著夏雲去夏村長家借住。
夏村長家有的是房子。
盈袖和三個弟弟住在一個小小的客院裡。
那客院有一明兩暗三間正屋,兩邊還各有兩間廂房。
盈袖跟夏雲說好了,他們只是晚上來睡覺,白天盛五弟和盛六弟去學堂,自己和盛七弟回盛家小院,一邊看著人蓋房子,一邊在那裡做飯給幾個弟弟吃。
夏雲知道這盛姑娘不習慣寄人籬下,也就同意了。
雖然夏村長覺得這樣不太好。
幫人幫到底,哪有隻給人睡覺的地兒這個理?
讓村裡人知道,說他們夏家連飯都不給幾個孩子吃,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是盈袖主動跟夏村長說:“村長大人,我們只是借住幾個晚上。等我們家房子蓋好了,就回去住。至於吃食,是我的幾個弟弟只習慣吃我做的東西,況且我們家現在也不差這幾個吃飯的錢,您就別管別的,只讓我們住下來就行了,這樣才是長久之道。”
只要不牽扯到銀錢,就能好好說話。
夏村長想起政務院和白家給盛琉璃的賠償,也知道盈袖說的話不假,再說有盈袖在外面幫他們夏家說話,應該就沒事了。
夏雲這些天非常積極地上學,一大早就急急忙忙走了,到晚上太陽下山才回來。
盈袖對他不感興趣,沒有關注過他的作息時間,但是她的作息時間卻被別人看在眼裡。
這一天,盈袖去學堂給兩個弟弟送午飯,白雲婉帶著兩個姑娘走了過來,笑容滿面地問道:“盛姑娘,你怎麼不上學呢?”
盈袖朝她點點頭,淡然道:“家裡沒人,我要照顧幾個弟弟,沒功夫上學。”
“這樣啊?真是可惜……”白雲婉嘖嘖兩聲,回頭招了招手,“夏公子,你過來!”
盈袖悄然抬眸,看見夏雲笑著走了過來,非常溫柔地問白雲婉:“婉兒,有事嗎?”
這才幾天功夫,都叫上婉兒了?
盈袖在心裡哂笑,將食籃挎在胳膊上,轉身要走。
白雲婉斜了盈袖的背影一眼,見夏雲看都不看盈袖,臉上笑得越發開心,她攥著夏雲的胳膊,嬌笑道:“夏公子,聽說你的未婚妻不識字?是她嗎?”說著,朝盈袖的背影努努嘴。
夏雲拉住白雲婉的手,轉身道:“說她做什麼?我們進去說話。”
白雲婉眼角的餘光瞥見盈袖的背影僵了僵,心裡更加高興,正要跟夏雲一起進去,卻見一個穿著銀色軍服的男子迎面走來,攔住了盈袖的去路。
然後,那男子低下頭,垂眸看著面前的女子,目光溫柔而專注。
這男子正是執政官殿下謝瞬顏。
白雲婉忡然變色,一把將夏雲推開,往前怒氣衝衝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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