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了一句“沒有。。。。。。”之後,便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藉口,“就是瞧著崔世叔的鬢角,鬍鬚,貌似都是渲染過的,這顏色倒是很自然,不像是通常用的那種。”
“我家中也有老母,因著家父過世,她太過傷心,因此鬢角也生了華髮。”
“可她老人家本又是個注重儀表的,隔上幾日,就得讓丫鬟們伺候著染一次,瞧著真是挺折騰人的。”
“因此對這些不免有點關注,不知您這染髮的法子,是否方便。。。。。。”
“哦,原來是此事啊。”崔永忠聽完釋然了,覺得自己剛才怕是看錯了,人家良王爺是為了皇太后,這才看的入神了點。
他認真回憶之後,對齊玄輝說道:“這次老夫染髮,正是在宏若寺裡,當時是一個小沙彌端來的膏子,聞著並不那麼的刺鼻,彷彿參雜著淡淡的中藥味道。”
“你不說,老夫都還沒注意,上次染過後貌似已經有五六天的功夫了,瞧著還是跟新染的一樣,倒是比咱們京城裡的要耐的久一些。”
齊玄輝他剛看到眼前的崔永忠,鬚髮烏黑,腦子裡就想到崔長健在他跟前說過,因著心裡的負荷過重,他老子的頭髮,鬍子都白了,看起來蒼老了最少十歲。
當下就是靈機一閃,想出了這個理由來做藉口,來掩蓋他剛才的大意之舉,沒想到還真有意想不到的答案。
齊玄輝面上的神色,一時間,還真是有點精彩。
崔永忠那裡知道他肚子裡想的那些彎彎繞?
只當他是猛不丁的,遇上了能孝敬太后的好物件,所以太過歡喜了。
他也是有高堂老母的人,這種為人子女,想要讓長輩愉悅的心情,還是很能夠體會的。
不由是面帶一抹了然之色,好聲安撫道:“齊公子也不必心急,一會回去,我便找他來問上一問,定會為你母親問到方子的。”
崔永忠之所以會染黑頭髮和鬍鬚,倒不是為了年輕好看,他只是不想在人前,因為儀表邋遢而失禮,一般來說,只要染黑了就算成,至於用的什麼,還真沒太過上過心。
他在宏若寺,沒有住在客房,而是沾了了然大師的光,住在誠光大師的禪院裡。
誠光大師嚴於律己,諾大的院子裡,一面鏡子都沒有,他還真沒發覺,這次染的和往日有所不同。
這會聽齊玄輝問起,他這才注意到,跟著就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鬍鬚還是黑黑的,看著也很自然,真的比往常好了太多。
齊玄輝帶著微笑,拱手道了聲,‘麻煩’。
心中越想,就越覺得真是好生的湊巧,想自家母后也是愛美之人,他這當兒子的,要是能送上一個比現用的染髮膏子更好的方子,她老人家能不高興?
尤其這麼好的方子,還是崔二老爺獻上的,這無疑又給崔婉清加了點分啊。
對於能給崔婉清添籌碼的事情,他一向是樂見其成的,很是滿意的點頭輕笑。
眼神瞧向了說話間,被僧人送上來的齋菜,只見桌上上的,乃是‘四四到底’的全席面。
就是四壓桌四冷葷、四炒菜、四大件,共十六道主菜,三道湯品,外加香菇麵筋、八寶炒糖菜、栗子雞、燒肝尖這幾道特色素菜。
滿桌的雞、鴨、魚、肉,樣樣都是色香形俱佳,看得人饞涎欲滴,胃口大開。
可齊玄輝他們這些用慣了素齋的人,心裡都明白,這些鮮活的葷菜全是素食烹製而成,也只是形似而已。
不過看起來跟真的一模一樣罷了,這樣的技藝,著實讓人忍不住要讚歎這些僧人的,手藝高超,想象力豐富。
曹沐作為主人,很是熱絡的充當起臨時的解說人來,指點著各色菜餚,說的很是精彩。
其中有一道“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