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的都緊張的不行。
鬱悶的心情又覺得有點好笑,她自打重生以後,不光是換了個皮囊,也換了待人的方式,一開始她就是個光桿主子,本著拉攏一個是一個的想法,對人自然是和氣大方的。
後來她可憐的境遇,慢慢的好轉起來,崔婉清卻發覺,用懷柔手段籠絡的人心,倒是給了她一個早就夢想擁有。即舒適又愜意的生活環境,乾脆也就一直這麼延續下來了。
她這小小的清苑裡,一直以來都是賞罰分明,別看主子雖小,威信卻不低,崔婉清從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將丫鬟們唬得連大氣不敢喘。
這會一瞧鶯巧她們的刻意小心,心裡還覺得怪可憐的,崔婉清心裡想著,反正姐妹間要說話。也不想有人聽著。乾脆就揮了揮手,將這幾個人都給放生了。
“行了,人都走完了,還強裝給誰看?”崔婉清瞧著曹棠都快把自己窗下。擺的那架紅木嵌玳瑁雲母漆座屏。盯出來幾個大窟窿。
雖說自己這座八扇屏風。是用幾乎絕跡的透雕手法,雕刻出多種造型別致的小巧動物,配以彩漆裝飾。彷彿渾然天成,確實值得一觀。
但崔婉清也並沒有覺得這死物,能有這麼大的吸引力,能讓人盯著不放,一副愛極了的表情。
說白了,還不是置氣呢?
就跟她三哥剛才瞪青玉地板,是一個道理,想到這裡,崔婉清不禁心中偷樂,“真不愧是親兄妹,就連這轉移注意力的法子,都是如出一轍。”
曹棠聞言癟了癟嘴,繼續狠狠的盯著屏風,口氣十分堅決的說道““我不會跟他們去江南的,我要和你住在一起,我有錢。”
崔婉清心裡本來就在暗暗地好笑,再一聽曹棠這孩子氣的幼稚言語,登時‘噗哧’一聲笑出了聲,徹底將原本一本正經的表情,破壞殆盡。。。。。。
她忍不住欠身在曹棠的額邊,伸手一點,含笑帶怨的嗔道:“你傻呀?我是你表姐,管吃管喝管住管月錢,那都沒話說,難不成我個當姐姐的,還會算計你那幾個私房銀子?”
“可你是明安侯府正經的千金小姐,卻住在崔家,外面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定怎麼嚼舌根子呢?”
“你我姐妹二人被人詬病是小,但你又讓外祖母和大舅父的臉往哪裡擱?”
曹棠咬著嘴唇,眼神裡充斥著的,是一種崔婉清明瞭的,破釜沉舟般的決絕,“我不管,我不想再這樣憋屈的活著了,要是再這樣被人家指揮過來,命令過去的活著,那天晚上倒不如死了的好!”
“與其像個傀儡玩偶一般的存在,還不如去做個自由自在的孤魂野鬼。。。。。。”
“啪”崔婉清怒了,“胡說的什麼歪話?!”
這位是一巴掌拍到圈椅中擱著的方形案几上,可因著用力太大,將手邊的茶盞都掀翻了。
心,隨這茶盞的搖搖欲墜的翻滾,就是一陣子狂跳,還好她眼睛亮,速度極快的往下一撲,穩穩的將這個五色梅骨瓷茶盞接在手裡。
隨即就是‘嘖’的一聲,忙不迭的又將茶盞託回案几,黃亮的茶湯撒了一地,翠綠的茶葉也倒了一案几,茶托,茶盞,茶蓋全都歪七扭八的倒著。
“還好沒磕破了。。。。。。”崔婉清仔細的檢視了一番,長吁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不已。
曹棠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傻眼了,反應過來就大喊,“鶯巧,快來啊,表姐的手被燙到了。”
轉臉又責備自家這位看著聰明,其實愚笨的表姐,“我的好姐姐,您這是怎麼想的?那茶盞裡的茶水可燙著呢,您居然就敢拿手去接了?!”
“您自己說說,是這破茶盅子值錢,還是人值錢?”
崔婉清心裡也是苦笑,她剛才完全就是本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