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馬成功能夠找到這裡毫不在意,只三下五除二地啃完玉米,將芯子往火堆旁一丟,道:“你怎麼知道我等的人沒到?說不定我一走,人家就進屋去把她想要的東西拿走了。”
馬成功道:“你可是老特務,怎麼可能對一個想殺你的人掏心掏肺?所以人家沒那麼蠢,還以為你跑了會把東西留在屋裡。”
魏長貴嘿嘿嘿地笑了起來,轉頭看了看阮勇,又轉頭看了看馬成功,道:“那麼,你已經都知道咯?”
馬成功搖了搖頭,道:“不算全部知道。”
魏長貴又轉頭對阮勇道:“你還非得給你那個便宜叔叔報仇啊?你要明白,我們才是親叔侄,那個緬甸人跟我們不一樣。”
阮勇恨恨地對他道:“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的叔叔。而你不是,你只是一個冷漠的殺人機器。你還想把文勇也變成和你一樣的人,你,其心可誅。”
馬成功回頭看了一眼阮勇,又看了看魏長貴。
他心裡有些奇怪,這兩叔侄的對話可真是神奇,中間所透露出來的資訊讓馬成功根本無法與他所掌握的資訊聯絡起來。
魏長貴看著馬成功,笑道:“這是我們的家事。總之,你有一點猜對了,那就是我有時候是我,有時候也是陳泰山。至於那個陳泰山,則一直是緬甸和金三角的陳泰山,他甚至連越南都沒有去過。”
馬成功一怔,忽然明白了過來。
自己面前的這個老小子,原來是玩兒的這一手。八年前在四明山搞新式毒品並逼死秦朗的是他,在越南特種部隊教阮文勇殺人技、介紹阮文勇進國際殺手集團的也是他,前幾天在四明山綁架自己和周博洋,後面又在鄧水抓了郝婷婷和林靜的還是他。可是他一年只請兩次假,卻能做這麼多事,還真他媽是時間管理大師。
嘆了口氣,馬成功道:“所以說,在十萬大山死掉的,其實是真正的陳泰山和他的手下,而你在鄧水殺掉的,其實是圍攻實驗基地的三支隊伍中的一支咯?”他頓了頓,又道:“是毒販那支隊伍?你殺掉陳泰來的那支隊伍,讓追捕你們的部隊以為圍攻基地的那支毒販隊伍已經全軍覆沒了,但其實你帶著他們逃到了這裡,然後又去了鄧水。而你們所走的路線是早就計劃好的,只是透過我的嘴說了出來而已。你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我以為你很蠢,這樣我就可以放鬆警惕。而我果然放鬆了警惕,以至於讓你到了鄧水,還抓了林靜。”
,!
魏長貴笑了起來,道:“你的確很不錯。如果不是陣營不同,我真想收你當個徒弟,至少比阮文勇那個笨蛋強。”
馬成功又接著道:“你在鄧水又把那些人全部幹掉,是因為你覺得自己已經安全了。或者是你想要的東西都已經拿到手了,所以不需要他們了。”
魏長貴笑了笑,沒有回答他。
馬成功看著他,又道:“你在鄧水期間,去了一次雲客來找竺小竹,卻並未見到他,只看到了那兩個被綁住的鄧水縣的警察,也看到了竺小竹給我留的字條。那字條看似是給我留的,但其實是給你指明方向的。所以你是在河堤那裡和竺小竹完成了交易,然後又殺了最後三個人,也是最強的三個人。因為只有殺了他們,你才能恢復自己的本來面貌。”
魏長貴不置可否地道:“沒辦法,清江的天太熱了,我需要他們抬我到河堤。當然,他們都沒什麼文化,連阮文勇都比不上。還好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學生,我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讓他們喝水,他們就喝水。”
他是笑盈盈地說出這段話的,還拿過一旁的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然後隨意地將瓶子丟到一邊,又抬頭笑看著馬成功,好像對自己殺掉這麼多的人後還說出如此冷漠的話語毫不在意。
馬成功回頭看了看秦明東和阮勇,只見兩人想要刀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