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哪裡和諧得起來,一屋子擠了這麼多人矛盾能不多嗎?沈大爺沈老婆子能壓制多久,矛盾積壓久了總會爆發的。
卻是殃及了沈老頭沈老太,那沈大爺家鬧個矛盾,那幾個媳婦便是隔三差五地到沈老太、黃氏那兒訴苦,甚至在沈老太那邊幾個媳婦還鬧了起來,且也真是難看,兄弟鬩於牆外御欺辱,農家人雖不知此言,卻也懂關起門來吵,吵到外頭,也只能增添那村中談資,這人心渙散如何能聚的起來。
沈大爺和沈老婆子見壓制不住了,便就開始同意分家了。就那點子家產又能分多久,卻是硬生生拖了一個月,老大是長兄要贍養父母,得分大頭。老小得寵,分得多,中間不同意。沈大爺和沈老婆子請沈老頭做見證人,這家分得一個月也是沒分掉,吵吵鬧鬧,你爭我搶。
沈老頭回來便道:&ldo;這哪裡是兄弟啊!&rdo;
好歹好賴也是分掉了,二房最為吃虧,地是最差了,分到的錢財也是最少的,因其他三房說老二有著印刷坊的差事有進項,一不敵三,沈老頭憐惜這憨厚忠順的孩子,替他說了幾句,好歹分到了些,分了家那老二媳婦便提著一塊肉來感謝沈老頭沈老太,紅著眼睛只會說那幾句。
沈大爺那房的事兒也是讓人唏噓不已,想想自家三個兒子,又是慶幸不已,這為人父母,最是忌諱太偏心,略有偏心是正常的,畢竟手指都有長短,可一碗水要端平啊!
日子離鄉試越近,家中便愈是小心謹慎,許是去年沈興淮那事,大家亦是怕沈三出了意外,於吃食、冷熱格外注意,沈老太連著一個月地燒香拜佛。
那鄉試亦稱秋闈,便是設在秋天,考試分三場,分別於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進行,共九天七夜,中途換兩次場。那中秋也是在秋闈中度過的,八月初一家人一起到蘇州府,待八月八日,沈三便要開始入場了。
這秋闈又是擴大了地域,一個州府的人都會趕往蘇州府,不光那蘇州的秀才,更有其他常州府等府洲的秀才,亦是比那院試擴大了不知多少倍。這江南道多出人才,以蘇州府、金陵府、揚州府為首,多是競爭激烈之地。
(註:金陵為南京,古代無省會之稱,但設立巡撫衙門便相當於省會。設定蘇州為省會,金陵與蘇州不是一個省,相當於一個江蘇省分南北。)
沈三領了號牌,透過檢查提著自己的考試籃進去了,摸著牌號找到自己的位置,卻是恨不得翻牆走人,那竟又是個糞號!
沈三亦不知自己前生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同那糞號竟是槓上了,已是兩次了,這機率大概也是少有,旁人這考一輩子的科舉也不大一定能碰上一次糞號,他就考了幾次,就碰上兩次糞號!
此時也才剛開始,味道還不大,且也能講究,越到後頭,那味道便越是厲害,被燻得暈倒也是有可能的。沈三先到外頭用力吸了幾口氣,也許幾日後他便是聞不到這般新鮮的空氣哩。
有了那上一次的經驗,他倒也沒那般驚慌,先把床鋪給鋪好,擺好筆墨紙硯。江氏給他放了幾盤蚊香和驅蚊的香囊,此時正是秋季,蚊子毒的很,沈三倒是沒怎怕蚊子,畢竟穿著長衣長褲的,如今倒是可以拯救一下他的鼻子。
待第二日,那茅房便開始散發味道了,沈三把布條捂住鼻子,咬著牙寫詩。
到第三日,周圍一片都遭了殃,被那味道燻得吃不下東西,接連朝大人反應,清理了一下那茅房,消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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