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嚷嚷著要去。
林氏不允,道:&ldo;你去作甚,你祖母疼團哥兒,團哥兒若是出了事,怪你怎麼的。&rdo;
芸姐兒懵懵懂懂,悶悶不樂,江圭回來便是同江圭說了。
夫妻兩又是吵了起來。
&ldo;……我娘為何疼團哥兒,還不是你拘著芸姐兒不讓她過去陪陪娘,娘病的時候,你在哪裡,就弟妹帶著團哥兒陪著娘,你就別怪娘偏疼幾分!&rdo;
&ldo;你怪我?我要是去陪娘,這家裡頭誰來顧,江圭,我忙上忙下替你打點,芸姐兒這麼小,若是過了病氣怎麼辦!&rdo;
&ldo;團哥兒就不小了?你別狡辯了,你心中那點子小九九就你當我娘不知道,她是懶得同你計較。&rdo;
&ldo;呵,我心中有什麼小九九。倒是你,什麼事情都聽你孃的……&rdo;
張氏心中是何等清楚的人,如何不知大兒媳心中的齷齪。江圭自幼長於張氏身旁,張氏嚴格教導,於忠孝禮恪守,年輕時張氏還沒得這般淡然無求,江圭習慣了聽母親的,林氏如何能忍得,尤其是分家以後,家中只有林氏和張氏兩個女主人,有些事情林氏同江圭說了,江圭還要問張氏一遍,若是張氏說不可,他便不可。
婆媳兩的間隙由此而生。
張氏正是清楚,所以主動避讓,恰是病了,便把管家之權交與林氏。
蜜娘近日裡未有和著作,因著團哥兒的出生,她也沒得空,又是找著了新的樂趣,愛給團哥兒作畫,她用顏料的功力又是上升幾分,做出來的畫栩栩如生,江氏看著團哥兒坐在塌上玩玩具的那幅畫,道:&ldo;跟奈小時候當真是一特一色,像撒特的(像死了)。&rdo;
她說了句蘇州話。
被團哥兒聽去了,他嘴裡頭也念叨:&ldo;像撒……&rdo;
蜜娘哈哈大笑。
江垣不在的日子也照樣這般過著,樂盈今年冬日出嫁了,嫁了一個四品武將,是她自己瞧上的,她扮成男兒,旁人都瞧的出她是個姑娘,就他還傻兮兮的願意同她比武。長公主再是不樂意也耐不住樂盈歡喜。
這小郭將軍是郭將軍家的旁支,十五歲就進軍營,如今二十五歲,還未娶親,生母早逝,父親續娶,有一親姐,繼母不慈,他就進軍營去打拼,親姐如今嫁的是懷遠侯的旁支。
小郭將軍不善言辭,卻是個疼媳婦的,樂盈同他訂了親,聖上賜下郡主府,樂盈本是願意同他一道住在郭府的,他主動要求住郡主府去。
長公主對他也歡喜幾分。
年關將近,十二月初的時候收到過一封信,稱已經到了臺灣,正在同佛朗基人交涉。順帶有一封家書。
江垣說了臺灣島這邊的風土人情,京城下著大雪,而那邊的人穿著赤膊的衣衫,如同夏季,上邊有很多果子,非常的甜,海邊很清澈,洋洋灑灑地介紹了許多,看得蜜娘艷羨不已,憤憤地想明知她羨慕還同她說這麼多,但仍舊忍不住看下去。
後面繼續說臺灣的風土人情,轉至最後一句,他道,若是日後有機會定帶她到那邊去看一看。
蜜娘將信件捂至胸口,心中一顆動盪的心,久久才安。
胖糰子過來扯她手裡的信,蜜娘把信放一邊,抱著他啃他的小手。
團哥兒也用他的小辱牙啃蜜孃的臉,糊了她一臉的口水。
蜜娘笑著推開他,故作嫌棄地說:&ldo;咦,全是口水。&rdo;
他如今已經大部分都聽得懂了,範先生和閔姑姑總愛和他絮絮叨叨,他學說話學的倒是挺快的,也說得通,此時笑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