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鬆口氣,頓時飛到苗三姑面前,先上下打量了幾眼,隨後開始調戲:“這麼嬌滴滴的姑娘,何必繃著一張粉臉,打打殺殺?萬一把白嫩肌膚劃破了,那多不雅觀?不如為本公子紅袖添香,本公子為人正派,憐香惜玉,自小受鄰居街坊一致稱表……”
嗡!
回答他的是一柄黑乎乎的斧頭,斧刃豎起,烏光閃閃發亮,裹著痛下殺手的氣勢,雄赳赳地一砍而來。
早有準備的許曉冬得意一笑,同時神識一動,儲物袋中飛出一把銀燦燦的短戈,戈刃傾斜,猛然迎向斧刃。
哐!
短戈黑斧當空互擊後,居然各自彈開,儼然一副勢均力敵的架勢。
哐!哐!哐!
一戈一斧,相互纏鬥,難解難分。
許曉冬微微一瞥,見苗三姑的儲物袋沒有絲毫動靜,心裡略顯輕鬆,看來對方的神識只能聚成一股啊。
於是,他繼續調侃:“哎呦,居然敢襲擊本公子!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嗎?你犯下的錯誤大如偷情,已經無法彌補。本公子早在世俗中就呼風喚雨,進入道門後,更是一呼百應,從者如雲,若是今日被你襲擊得逞,豈不顏面盡失?不過本公子氣量大如米湖,只要你乖乖站在原地不動,讓本公子開開眼界……”
“去死!”
黑斧陡然飛回,表面烏光強烈一閃,當空變化為三柄黑斧,呈“品”字形排列,同時一擊而出,空中三道烏光殘影一閃即逝。
許曉冬指訣一掐,一點而出,一道細微黃芒沒入短戈不見,短戈頓時體型狂漲,變化為丈長巨戈,豎立而起,當空旋轉,形成圓盤屏障,銀光流轉不定,密不透風。
叮!叮!叮!
三柄黑斧同時擊在輪盤般轉動的巨戈上,其中兩柄黑斧頓時潰散,化為點點黑光,紛紛一閃而滅,另一柄黑斧卻被遠遠盪出,於空中不停翻滾,狼狽不堪。
苗三姑突然面色一動,神識立即探入儲物袋的傳訊符,隨後竟然順勢將黑斧收進儲物袋,媚聲道:“公子不是要人家站著不動嗎?只要公子回答一個問題,人家保證做到!”
許曉冬微微一愣,詫異道:“什麼問題?”
苗三姑嫣然一笑,眼神卻很冷:“人家的四弟呢?”
許曉冬眼皮一跳,警惕道:“你四弟是誰?”
苗三姑眉目含笑,瞳孔深處殺機隱藏:“就是偷了公子儲物袋的那人。”
“哈哈,原來那個死有餘辜的小子。”許曉冬大手一揮,“早就被本公子挫骨揚灰了,否則本公子的威嚴何在?”
“殺!”
伴隨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黑斧再次飛出儲物袋,誓不罷休地狠狠擊來。
“啊!”
與此同時,賀長空兩手抱頭,雙目赤紅,狀若癲狂。
他在衝擊引氣六層時,曾走火入魔過,後來雖然恢復過來,卻落下了後遺症,一旦急怒攻心,立即頭痛欲裂,魔性大發。這些年,他一直修心養性,元神魔性已少有復發。今日遭遇柯至丁身亡,又被袁行謊言相欺,於是潛伏的魔性突然爆發而出。
正要繼續出聲,儘量拖延時間的袁行見狀,自然不會錯過時機,神識一動,長春劍一飛而出,“嗖”的一聲,猛然擊出,劍鋒直指賀長空眉心。
恰在此時,賀長空的頸脖上突然發出十六道細小白光,交匯於頭頂,形成一道徑長寸餘的白色光柱,射入他的天靈蓋,隨即目中紫光一閃後,血色立刻減退大半,白色光柱同時消失不見。
“死!”
賀長空掃了袁行一眼,目光冰寒徹骨,張口一吐,一道尺長金芒一飛而出,陡然擊向已逼近眉心的長春劍。
呯!
一聲脆響後,長春劍居然瞬間被擊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