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陸清越大怒,“趙辛為何還未將你送回京城?”
“我要,我要生了……”夏寶丁緩緩環顧了一圈,抿了抿唇,目光閃動帶著哀求,“送我回趙辛那兒,求你了。”
大袖揮下,大雨又瓢潑砸在夏寶丁身上,陸清越揚起銀槍,直指夏寶丁下頜,眯起眼睛,“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求求你……”
陸清越手腕一翻,銀槍上的雨珠便飛散開來,極速挨近夏寶丁的脖頸,“你要走,我已放你走,此時又求我,你只道我陸清越真這麼捨不得你?”
夏寶丁手支著身體向後退了退,又頹然坐下,疼痛不堪,“陸清越,求求你……”
銀槍一遞,夏寶丁的脖頸便被擦出一道血花,夏寶丁吃痛,捂住傷口,陸清越面無表情,“轉眼便瓢潑,想來這天也為你委身趙辛而不值。”
“不論你說什麼,都折損不了趙辛分毫,”夏寶丁捂著肚子,“你若要我性命,待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就把命給你。”
“夏寶丁,我要取你性命,還要先問過你時日不成?”
“我自知你對我無憐憫之心,但只要我誕下趙辛之子,你要的這條命,我一定雙手奉上。”
“倘若我要你跟我回蒼國呢?”
雨聲大,陸清越身後將領皆垂首,恍若未聞,夏寶丁緊緊蹙著眉頭,只是搖頭,“我從不欠你什麼……我只是以我的命換孩子的命……”
話音剛落,銀槍便深深扎入夏寶丁身邊土地,陸清越扭過頭去,“你要生便生,一條賤命,也入不了我陸清越的眼,留著自己活吧。”
電閃雷鳴,陸清越的率領的蒼兵雖未靠近,但也一直都在不遠處的小林子裡徘徊,點燃的林子裡的火已然被澆熄,趙辛也已然到達,與陸清越對峙著。
“趙辛,你今日確實讓本太子刮目相看,”陸清越拽著韁繩,“妻兒臨盆,你卻任由她到處走動,不怕一屍兩命?”
趙辛面色驀地難看,扭頭對著侍衛,問了幾句,侍衛一臉驚慌,急忙跪了下來,口中不知說了什麼,趙辛怒意大顯,卻並未發作,只是攥緊了拳頭,關節處發白,“寶丁現在何處?”
“滑天下之大稽,你的妻兒,本太子如何知曉在何處?”陸清越身下的馬踱著步子,喘著氣,手中的韁繩也緊了緊,“在她眼中如此有本事,何不自己去尋?”
有士兵從後方跑到陸清越身邊,抱拳說了幾句,陸清越神色變了變,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來,面上的從容霎時崩裂開一道口子,調轉過馬頭,策馬往回走。
趙辛並未揚手,雙腿一夾,跟了上來,蒼兵略顯不安,陸清越卻未下達任何進攻指令,只得眼睜睜看著趙辛過來,警惕地提著鐵槍觀察著他。
陸清越此時腦中只聽見士兵的低語,一再盤旋,不知為何,竟心慌意亂。
“殿下,夏姑娘誕下一子,只是,只是……出血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 陸清越,抖S的極致,你值得擁有。
☆、飛星
“趙辛,我聽見趙辛了……”
“我是陸清越。”
“趙辛,趙辛呢我們孩子……”
“我是陸清越!”
趙辛翻身下馬,蹲在夏寶丁身側,阻隔了陸清越的視線,緊緊握住她的手,“寶丁,寶丁是我,我來了。”
“我們孩子,你看見了嗎?”夏寶丁蒼白手指緊緊扣在潮溼的棉被上,趙辛此刻才注意到,被捲起的棉被一頭,赫然露出帶血的嬰孩的額頭,急忙摟過,說話聲音都抖了,“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我們回去吧。”
趙辛放下嬰孩,輕緩抱起虛弱無力的夏寶丁,餘光裡卻見陸清越銀□□進棉被,奮然一挑,嬰孩連同破碎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