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出,一副女強人的模樣。而此刻她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卻是那種職業性的微笑,很明顯就是在跟馬成功客套。
寒暄完畢,幾人在陽臺上坐下,祝曉彤給馬成功倒了一杯茶,抿嘴一笑,道:“打擾了你的好事,請多包涵。”
馬成功笑了笑,道:“本來我也要回黨校了,畢竟明早開班。”
在電話裡馬成功就告訴了她,自己跟林靜在一起,可能不能赴約。但祝曉彤說沒關係,自己這兩天都在南方公司開會,明晚也行。馬成功就知道祝曉彤肯定是有事,不可能只是像那種外地出差碰到同事,禮貌性的邀請自己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坐定後,馬成功笑著向端木千惠道:“端木小姐是臺灣人?”剛才端木千惠說的話腔調有些奇怪,很明顯是所謂的“臺灣普通話”,畢竟只有臺灣才將“和”字讀成“汗”。
端木千惠笑了笑,道:“我的父母都是沖繩人,但我的祖母是臺灣人。但是我沒有去過臺灣。”
周博洋嘟囔了一句:“沖繩不就是琉球嘛!還不是中國的。”
馬成功轉頭對他道:“琉球是一個國家,以前不屬於中國,只是中國的屬國。”他又轉過頭對端木千惠道:“但是端木是一個很古老的中國姓氏,孔子的學生子貢的名字便是端木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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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千惠輕輕一笑,道:“是的。我家祖上是南宋末年逃亡到琉球的端木家族的後人。”
馬成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那麼,端木小姐想要見我,是有什麼指教呢?”他已經確定,這個端木千惠絕不是為了花園路拆遷才想要見自己的。
畢竟關於招投標,招標檔案上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寫的很明白了。而從這幾分鐘他對端木千惠的觀感來看,她也不太可能是想要找自己走後門,因為自己雖然負責花園路拆遷工作,但招投標卻是由南方公司的招標中心負責的,自己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就算國企的招投標事實上都是走過場,可是自己也還達不到能給評標專家打招呼的級別啊!
果然,聽了馬成功的話,端木千惠抿嘴一笑,道:“我聽祝小姐說你在非洲的肯亞工作了十二年,我也在那邊呆過三年,便想著很難得見到一個非洲老鄉,就讓祝小姐請你過來一起敘敘舊。”
祝曉彤笑道:“端木小姐這是第一次來臨海,沒什麼朋友。難得她有興致,所以我就說請你來大家聊聊,反正你明天只是上課,也沒什麼其他事。”
馬成功笑了起來,道:“那感情好。不知道端木小姐去非洲是旅居還是工作呢?”
端木千惠笑道:“我大學畢業就在阿姆斯特丹的無國界醫生組織行動中心當志願者,曾經跟隨一支醫療隊伍去非洲當協調人。”
“哦?原來端木小姐還是一位愛心人士,失敬失敬。”
說這話時,馬成功臉上帶著一點點戲謔的笑容,像是對這種行為不以為然。畢竟只有家庭條件太好的年輕人才會熱衷於搞公益,當聖母。在馬成功這樣的成年人眼裡,這種沒苦硬吃的行為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再說了,人家非洲人又不是沒有國家,有那閒工夫不如幫他們解決部落糾紛,結束軍閥混戰,或者修一些公路和鐵路,建設一些學校和工廠,先讓他們富裕起來,有文化起來,就像中國在非洲乾的那樣。
但是,馬成功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是一凜。
他最後一次在非洲的行動,就是藉著無國界醫生組織贊助者的掩護身份開展的,那次也是他最接近暴露的一次,因為那個組織建立的臨時醫院距離崑崙肯亞專案部的駐地只有二十公里。這也讓他受到了外勤總部嚴厲的批評,還喜提自己老特務生涯裡唯一的一次處分。只是一想到這事,他眼前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出,那個無限接近東方人面容的西方白人女孩那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