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牽扯極廣,危害極大,若不重懲,何以平撫民心,何以給那些活活餓死的災民一個公道,假若是我,也是如此定罪”。
張氏聞言,氣的臉sè發白,牙咬切齒,兇狠的盯著易寒,“死到臨頭,還這樣嘴硬”,說著惡狠狠的扇了易寒幾個巴掌,頓時易寒就要發飆,一想起蘇洛,卻強行將心頭的怒氣壓下去,哈哈笑道:“公道自在人心,我父親是非對錯,民間只有評說,就算夫人認為她錯了,夫人這一張嘴也說不定天下人”。
張氏冷冷笑道:“不愧為麒麟將軍,果然氣度不凡,倘若你不是易守正之子,我倒願意將蘇洛許配與你為妻,只可惜啊,如今卻只是鏡花水月”。
易寒沉聲道:“蘇洛為人善良,心胸寬闊,想不到卻有一個你這樣的母親”。
張氏見他一臉痛苦表情,冷笑道:“戳到你的痛處了嗎?讓你感到很痛苦是不是,想得到一個人,卻永遠得不到的滋味一定很難受。”
易寒黯然不語,只聽張氏笑道:“這一點你倒跟你父親很像”。
易寒抬頭凝視著她,張氏愉快笑道:“我為什麼說你跟你父親很想,因為你跟你父親都是痴情而負責”。
易寒道:“我父親為人端正,深愛我的母親”。
張氏輕輕搖頭:“這點我相信,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些,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父親活著的時候,心裡一直惦記的蘇洛,這一直是困擾著他,堵在他胸口的大石,怕是因為此事他才鬱郁不歡,身心憔悴而終”。
易寒心緊張激動,終於利用這老婆娘的報復心勾引她要說出真相了,卻朗聲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氏開心大笑起來,“你終於生氣了,你終於憤怒了,你是否年少時常常看見他一臉心事,愁眉不展的模樣。”
易寒掙扎著鎖鏈叮噹響,咆哮道:“快說!”海棠見他發狂的模樣,緊張的掄起棍棒靠近,一臉jǐng惕。
見易寒越痛苦越激動,張氏就越開心,輕聲道:“將軍彆著急,我會慢慢告訴你的”,說著摸著易寒的額頭輕聲道:“真是可憐,看著這雙緊緊皺起的眉目,我似乎就看見你父親無數個夜晚心事重重,無法入眠的模樣”。
易寒目光冷冷的看著她,沉默不語。
只聽張氏娓娓道:“當年,我也似今rì一般,在酒下了迷藥將你父親迷倒,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與我**相對共枕一床,他看到了被褥上的血跡,認為醉酒縱yù奪走了我的處子之身,而實際上”說到這裡張氏卻故意停了下來,凝視著易寒,當她能看見易寒正在看著她的眼睛時,她似乎看到了易守正,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而實際上,我的處子之身早就被蘇茂生奪走,褥上的血跡只不過是鴿子血,你可是連碰都沒碰我一下,後來我就寫信告訴你,我懷有身孕,是你的骨肉,一開始你半信半疑,直到洛兒生下,時間準確無疑,你才有七八分相信,那個時候你悄悄的來找我,竟瞞著我將洛兒的血和你滴在一起,見血竟融合在一起,你深信不疑洛兒是你的骨肉,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一輩子只跟蘇茂生一人有過肌膚之親,洛兒又怎麼會是你的骨肉,我覺得是老天可憐我的遭遇在幫我,暗示我下定決定報復你”。
聽到這裡,易寒內心是如此的激動,如何的歡暢啊,他感覺他的眼前一片光明,一切都是子虛烏有,他與蘇洛不是親姐弟,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娶她為妻,姐姐即將變成妻子。
張氏突然看見易寒的表情沒有半點痛苦糾結,相反生機勃勃顯得那麼有生命力,她好奇道;“你一點都不生氣,不憤怒嗎?我欺騙了你,我讓你後半輩子愧疚不安,我讓你後半輩子痛苦矛盾,死也不瞑目”。
易寒朗聲道:“老夫人,你看清楚我是誰,我父親早已過世”。
張氏沉吟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