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見他一臉苦思,微微露出笑意,突然看見對方抬頭朝她看來,目光在她身上游曳,那眼神看得她全身好不自在,似乎衣衫扒光被人打量著一般,沒被瞧幾眼,臉有些紅,耳有些熱,心大感後悔,這先生怎麼這麼笨啊,這麼簡單都猜不出來,自己好端端的弄什麼啞謎刁難他,這會兒卻有點騎虎難下,剛要說話,易寒立即出聲打斷道:“你不要出言提醒我,我馬上就能猜出來,讓我再想一下”,說著繞到小婢的背後去,小婢一驚,當你知道一個男子就站在你的背後打量著你,你會有什麼感覺,自然是擔心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摸一下,此刻的感覺似有無數只螞蟻在後背上爬著,十分難受,算了,直接跟他說好了,念頭剛起,易寒卻沒有在後背久留,繞了一圈又出現在她的面前,遊曳的目光突然固定下來,落在她胸前的一對荷尖角兒,小婢女唰的臉頰頓時綻放出紅豔的小花來。
易寒知道差不多了,再戲弄她,她可吃不消了,女子最容易惱羞成怒了,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是個“關”字”
小婢恢復端正姿態,生惱道:“先生真是愚笨,這麼簡單的謎語都要端詳半天”。
易寒笑道:“這也怪不得我,姐姐雖是嬋娟,怎奈不是尤物,這啞謎出的也似像似不像”。
小婢一訝,卻聰慧的立即明白對方言語暗含調侃,說的是她年紀善幼,身體還沒有發育成熟,這橫出來的兩劃,力道不夠。
小婢女不太高興道:“先生既然猜出這謎語,也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易寒裝傻道:“謎歸謎,你的心思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你的貼心人”。
小婢聞言,俏臉頓時沉下來,這先生看起來端正,怎知卻是個潑皮無賴,我莫要與他糾纏才是,也不顧慮什麼禮貌尊重了,速速關上大門,讓他吃了個閉門羹。
這時門內遠遠出來一把清脆的女聲:“曇兒,門外是誰敲門?”這出來好些時候,卻也不見回稟。
小婢朗聲應道:“夫人,是個問路的”,說著轉身入院,yù關上大門。
易寒連忙上前,說道:“我不是問路的,我是將錯就錯的”。
小婢沉聲道:“先生莫要無禮放肆”。
易寒放聲吟道:“錯將朱帖當紅門,yù尋歡卻見莊梅。”
小婢見他出口成章,微微一訝,卻思索起這兩句詩詞的意思來,朱帖?紅門?這前一句話卻容易理解,結合下一句的“yù尋歡”三字,就是說本來他想到青樓尋歡卻認錯了門庭走錯了路,尋歡對應紅門,莊梅對應朱帖倒也符合他那句“將錯就錯”,這先生倒是有才,只是此詩詞不應時景,這會chūn末夏初,何處見得梅花,笑道:“先生,你這兩句詩詞是抄襲的吧”。
易寒明白這小婢說他的詩詞不應時景,哈哈大笑:“你這小丫頭怎能理解個深意,這梅可是鮮活動人的“梅”,“梅”與“眉”,意指的是眉生,梅素有清客之稱,凌寒傲霜,頗為符合她俠內峻嶒的xìng情,又能表現出她莊妍靚雅的風采。
小婢一訝,便聽夫人聲音傳來,“曇兒,快請貴客入廳就坐,我馬上就到”,想來,眉生剛才沒有立即應答,也在思索易寒詩詞涵意。
小婢好奇的看著易寒,此地乃是夫人安休之所,素來不接待人賓客,只聽易寒笑道:“說不定你家夫人禮賢人,憐我之才,我說將錯就錯了”。
既是夫人吩咐,曇兒也不敢無禮,“先生,請隨我入廳來”。
易寒進了廳堂,從容坐了下來,見廳內擺飾清簡,看來此地不常待客,廳堂才沒有多加修飾。
曇兒端來茶水,禮貌道:“先生,請用茶”。
易寒笑道:“姐姐,多謝”。
曇兒道:“先生叫我曇兒便可”。
這時輕輕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