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趕,自己與她相識這麼久,從她沒有看見她鬧過脾氣,如此憤怒冷漠過,好像突然間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他心裡清楚今rì一別,怕是沒有單獨見面的機會,兩人要見面只可能在戰場上了,而他一直想讓這張戰爭結束的期望也泡湯了。
易寒走的越快,腿上的疼痛就越劇烈,可就算他不顧腿上疼痛,奮力追趕,子鳳的身影卻離自己越來越遠,他從來沒有如此著急的想要追上一個人,從來沒有!能否追上,卻是關於數十萬人的命運,關於整個大東國的命運。
忍著腿傷,易寒來到兩人相會的亭子,可是子鳳卻沒有在場,沒有子鳳存在的亭子顯得是那麼的空蕩蕩,絲毫沒有半點生氣,唯一還能嗅到她一絲氣息的是她匆匆離開,沒有帶走的那套茶具。
易寒走到石桌前,連隨身攜帶的茶具都不帶走,可以想象她剛剛的情緒波動程度何其之大,突然瞥到地上她遺留的鞋履,這才恍悟,從昨夜他一直**著雙腳。
她在惱什麼?她又在憤怒什麼?難道是因為我一開始抱著戲弄她的意圖,然後讓孤龍糊里糊塗的愛上了她,最後孤龍斬斷了雙子巖,子鳳卻發現自己一點也不願意嫁給孤龍,這個無可奈何的結果讓她惱羞成怒,所以遷怒自己,可昨夜與她見面還好好的啊,還一起吟詩作對,卻為何等到說起孤龍這件事情的時候才發作。
想來是自己說錯話了,自己聽到有可能讓這場戰爭結束時,太過興奮了,有些急於求成,卻絲毫沒有顧忌子鳳的感受,易寒點了點頭,我一定要跟她當面說清楚,追上她卻是唯一的機會。
易寒將茶具打包,拎上她的那雙鞋履,匆匆離開亭子,憑著那rì送子鳳一程的路道追趕去。
易寒一直走著,大有不追上子鳳絕不回頭的打算,只是她雙腳便捷,自己卻腿上負傷不便,怕是越追,離的越遠了,可人有時候明知不智,卻抱著不到黃河心不死,何況此事關係重大,易寒心想,就算你走的再快,我一直追到你的軍營,你總跑不掉吧。
費了好大的功夫,易寒登上山頂,包紮傷口的布條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突然看見一塊石頭,立即回憶起自己曾與她並坐在那塊石頭上觀看rì出,當時她凝視著rì出,露出一張柔善到極致的美麗容顏,想念著她那一刻美麗動人的容顏,心中一漾,情不自禁的走到石頭前,輕輕伸出手觸控一下岩石的表情,自語道:“連這塊岩石也因為被你坐了而變得如此溫柔,可是你突然間卻變得讓我一點也不認識了。”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勢,苦笑一聲。
居高而望,從南面下山,到了山下,再走一段距離就應該能到達敵人的大軍營地吧。
易寒這會想要隻身前往敵軍的大營,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作出如此瘋狂的行為來,簡直就是自投羅網,他沒有想過自己被俘了會怎麼樣,卻一心想著要見到子鳳,單獨見面交流,卻不是在戰場上生死相搏,以前只要子鳳送來一封信就能夠辦到的事情,現在卻成了一種奢望。
易寒尋找下山的道路,腳下不便踉蹌,背影卻是那麼的義無反顧,他要用自己的努力來讓這場戰爭結束。
子鳳在白水巖寺內閒逛,故善信、皇冠大石、琴蛇聞鼓、玉橋天成、雕樑畫棟、樓閣長廊,白水巖寺內的每一處地方,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聽她的父親講述著共同走過這白水巖寺內的每一處,這會親自遊歷,就好似目睹三十年前那動人的一幕幕,是那麼的甜蜜而溫馨,在男女方面她似乎天xìng遲鈍,而這一刻卻深刻的感受到甜蜜溫馨讓人嚮往。
子鳳觸控橋上欄杆,苦笑一聲,原本這個時候應該有一雙手輕輕的覆蓋在她的手背上,似父親對待母親一般,無聲卻有溫馨,心靈相通,可這一刻她卻是獨自一人,看著橋下池水清澈雋永,山水沒變,可是遊歷此地的人,心情卻變了。
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