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怎麼感覺在聽天荒夜談一般。”
席夜闌道:“易元帥一直與子鳳在白水巖見面,這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懇請李將軍保密!”
李不才恍然大悟,“難道那一天易元帥問我白水巖的地理環境,原來如此啊,可易元帥卻又怎麼會。。。。。。”
席夜闌打斷道:“李將軍,現在先不說這些了,我現在要到敵營送信,與敵人商定交換人質之事,我若是出現個三長兩短回不來了,這件事情就全權由你負責,一定不要意氣用事,卻要將易元帥的安危放在首要位置,我們可以將子鳳還給敵人,但是無論如何也要將易元帥換回來!”
李不才道:“小姐,你親自前往太過兇險了,要不換個人去吧。”
席夜闌道:“別人去,我不放心,李將軍你不必擔心,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即可就走,暫時不要將此事宣揚開來。”
李不才點了點頭,“小姐放心,此事重大,不才絕對會謹慎。”
第四百三十七節 反其道而行
紫荊國主力大軍營地,一顯得較為特殊的大帳之內。
一人正盤坐在桌子之前,悠然的沖泡著茶水,瓷壺裡面的茶葉青翠,茶水清澈,茶香飄逸沁人心肺,他的動作極為緩慢,沖泡茶水的姿勢極為講究,這份悠然自得就好像置身於塵世之外,與帳外的崗哨森嚴格格不入。
這人肩膀寬厚,身段軒昂俊郎,可以看出是個男子,臉上帶著一面剛剛覆蓋到鼻端的面具,面具乃是青銅鑄造,面具上面卻紋刻有典雅大方,嬌豔動人的紫荊花圖案,他的外表形象崢嶸俊偉,這面紫荊面具卻讓他多了幾絲溫柔細膩,鬢角出兩抹雪白的鬢髮,可見此人已經上了歲數並不年輕了。
自三十多年前一戰,這是三十多年後他再次披上戰袍,領兵作戰,三十年前是一段悠長的歲月,當他再次披上戰袍,帶上面具的那一刻感覺是那麼的陌生,可是回憶又讓他漸漸熟悉一切,熟悉自己曾經的身份,來之前他聽過席清之名,他不知道倦怠生疏的自己是否能夠戰勝如日中天的席清,席清會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當他騎上戰馬的時候,他能感受到自己體內潛伏安靜的血液又沸騰起來了,他天生就有一腔為戰鬥而生的熱血,只可惜席清病死戰場,在他的心中席清是一個讓他十分敬重的人,與席清做比較他可以自人卑微,就算他真的在戰場上戰勝了席清,他也認為自己遠遠比不上席清,有些東西是不能用勝負來分高低,例如席清的這份品格,那是不能用任何東西來衡量的,為了表示對席清這一代名將的尊重,他放慢了進攻的步伐,並沒有趁虛而入,而是等待有人重掌鎮南軍,在戰場上大大方方的將對手擊敗。
他終於等到了鎮南軍新的主帥,他有響亮的名聲——麒麟將軍,麒麟成名比四奇將要晚,可是他的戰功,他的名聲卻比四奇將還要響亮,麒麟南征北戰,戰功無數,他可算是大東國獨一無二的英雄,他是大東國最頂天立地的支柱,麒麟的種種事蹟,似乎讓他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這個對手讓他很滿意,亦讓他很期待,他從來不懷疑麒麟是否有資格當自己的對手。
麒麟來了,重掌鎮南軍的大權,可是他依然沒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將主要的戰事部署全權交給子鳳,而自己依然遠離前線,並不插手戰事,這一次卻因為子鳳——他的女兒,他的女兒勸他全力阻止,讓這場戰爭結束,程鐵風沒有理由這麼做,他有自己的原則,他既然出征就是為戰而來,他是帥只負責戰場上的勝敗,至於國事並不是他所能操控的範圍,他亦不會這麼做,就似席清,只做好自己的本分,無論大東國如何的混亂,他依然堅持自己的本職。
他的女兒知道三十年前的叛變是他的一塊心病,為了達到說服他的目的,他的女兒居然利用這點來刺激他,他從來就不否認自己女兒的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