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自己這樣的愣頭青吧。
“我知道了……請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蘇鶴清。”安寧叮囑了味王一句,掛了電話。
她茫然地盯著眼前黑意正濃的天,不知道何去何從。
真的不管韓逸塵的死活了嗎?安寧又給韓逸塵撥了一個電話,聽筒裡傳來一如既往的忙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如果你真死了,我說再多對不起也沒用了……安寧將頭靠在方向盤上,無意碰到了雨刮器開關,玻璃在摩擦中刷刷地響著。安寧憶起自己恐慌的時候,韓逸塵那句輕聲的安慰:“是敵是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現在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幫助他?
一直以來,自己都是需要保護的那一個,既然如今繼承了七宗罪的力量,我是否也可以去保護你們?安寧拍了拍自己的臉,振作了下精神,目光緊盯前方,踩下了油門。
南田事務所的門已經關了。安寧忐忑地走到緊閉的捲簾門前,輕輕敲了敲。
沒有動靜。
安寧不知所措地在原地溜達了一會,隱隱聽到腳步聲傳來。她慌忙躲到一旁。
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走了過來,粗魯地拍了拍鐵門,吼著:“皇帝開門,財神爺來上課了。”
鐵門吱呀一聲開了,探出一個面黃肌瘦的腦袋,瞅了瞅帶頭的男人,翻翻手,示意他們進門。一眾人紛紛從半開的捲簾門下鑽了進去,門啪地一聲又關上了。
看來,要進賭場得懂行話。安寧將剛買的壓縮餅乾裝在身上,不知這點食物的分量,能召喚暴食的念力多長時間,只能留到關鍵時刻使用。她深吸一口氣,回憶著電影裡見過的賭徒模樣,身體開始分崩離析地變化。
一分鐘功夫,安寧幻化成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她搖搖擺擺地走上前,學著剛才男人的動作用力拍了拍門:“上課了,皇帝開門!”
兩秒後,鐵門又吱嘎一聲開了,精瘦的男人探出頭來看了看,對她翻翻手,安寧長舒一口氣,吃力地鑽過鐵簾門。
男人帶著她穿過沒有開燈的倉庫,搬開一個看起來很重的大箱子,安寧這才發現地板上藏著一扇隱蔽的門。男人開啟了地下室的門,揮揮手,讓安寧自己進去。
安寧慢慢走下樓梯,本以為會進入一個烏煙瘴氣的世界,哪知眼前的光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在這破舊的物流公司下面,沒有印象中地下賭場的骯髒混亂,危機四伏,一切都顯得乾淨整齊,風平浪靜中透著奢華。荷官像高檔酒店的服務員一般,打著領結,穿著西服背心,彬彬有禮地發著牌。賭客們也自覺地壓低著說話聲音。偶爾傳來欣喜的驚呼聲,不過很快便重歸安靜。
早知……剛才變身時就穿得正規點了。安寧看了看身上穿的土裡土氣的褐色夾克和肥大的褲子,覺得自身的氣場和這個拉斯維加斯般文明的賭場不太搭。
她慢慢往裡走,四處張望著,尋找韓逸塵的身影。那傢伙,應該不是來這當了兩天賭徒吧?
賭場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了安寧的異常,兩個高大的男人堵住了安寧的去路,禮貌地鞠了個躬,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我聽說你們這的賭場有其他地方不一樣的專案。今天看來。和別的地方也沒啥不同嘛。”安寧表面裝得鎮定,心裡還是在打退堂鼓。
兩個男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其中一個男人開了口:“不好意思,特別的賭博專案只對貴賓開放,您還沒有資格享受該專案。您可以隨便看看別的遊戲。也許有您感興趣的。”
“原來是這樣。”安寧撓了撓頭。目光四處溜達。特殊專案。應該就是蘇鶴清指的賭人了吧。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