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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無奈間,李白只得把這事先擱置一旁,要等陸府老管家董述來了再作定奪。

按理不出意外,那陸府老管家董述與胡一家,可在一個半時辰內趕回“泰和”。誰也沒有想到,過了兩個半時辰,他倆還不見蹤影。李白急了,又跟司馬無疾商量了一會兒,決定採納樓長善的意見。一邊把陸申送回長安平康坊的家中。一邊籌辦一場假喪事。

接下來是如何將陸申平安送回家中並好生安置。李白本想讓總管賬房陳子亞負責沿途由陳子亞的倆徒弟護送。這主意卻被遭到樓長善的反對。他說這一路倒是有把握、過關越卡非得由他親自主持才放心。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走這一遭。倒是擔心家中別弄出麻煩,一定要陳子亞和那倆徒弟留下。司馬無疾見狀,自告奮勇、願意代陳子亞那倆徒弟負起沿途護送的職責,一定要在當晚趕在宵禁的鼙鼓響起來前,將陸申易地長安平康坊的老屋。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李白趕緊命陳子亞親自用重金悄悄僱了條卸了貨的中等貨船。靠上貨棧後院外河埠頭。隨後指點眾人撬了幾塊內屋壁板,將陸申抬上船,安置在船家後艙。

不一會兒,樓長善、司馬無疾和老郎中,帶了心腹小夥計丁三,也魚貫上得船來。直到眼見那船兒去遠了,李白才鬆了口氣。

31.假戲真做

說話間,天色暗了下來。

雖說接下來的活兒更煩人,好在來如今的李白已幹上了手,倒不覺得難了。他一面跟身邊的家人解釋說,掌櫃的樓長善還在大病之中、精力不濟,他已派人把他送回家養病;一面令人把住大門,嚴禁隨意走動。他吩咐樓長善的婆娘領了倆可靠的老婆婆把住後院,去演一出假斂的把戲;再差可靠的家人去東京洛陽報信,招陸調回長安。不一會兒老賬房又出面備辦了一口上好的大棺材,停到廳堂。辦喪少不得和尚做佛事。鎮子東南山谷旁,有個小廟叫長樂寺。陸申本是它的的頭號施主,這李白才待與那老夥計商議,著人去請那寺的和尚做佛事,而長樂寺的主持、一個法名恩言的骨瘦如柴、一副文弱象的中年僧人,已備下弔唁的香燭錫箔,不請自到。而隨後不久,大小九個和尚也到齊了。

沒多大一會兒,原本裝飾極盡豪奢的客廳,被佈置成了臨時靈堂。一口上等棺材,停到大廳中央。棺材腳下,是一隻鼎似的矮腳銅香爐,香菸和紙錢燃起的煙霧,勾勒出別一種哀傷的氛圍。四周本來參次掛著的名家字畫、擱在櫃子裡的古董,被滿眼的低垂的輓聯、白幛取代。只有那兩盞八尺高的銅燈檠,被同時點著的燈光,還在油煙下訴說著昔日的堂皇。

鄉村的天候好怪,剛才還見亮色,轉眼就刷地黑了,象是被一道戲臺上的黑布幕,一下兜頭蓋臉地罩住來。事兒很快準備就緒,眾人歇下手來,就等老管家董述“泰和”發喪了。

所謂“萬事齊備,只欠東風”,可老管家董述這東風一等再等,就是遲遲未到。這喪主還是京城數得上的大富商。這主事者得有點兒講究,不比剛才情急之下誰的主意好聽誰的。這“泰和”自打立號起十多年來,日常事務便是大掌櫃的樓長善說了算。如今,院子內外經過好一通忙碌,大夥兒才瞧出來,掌櫃的沒了影兒;而聽說已派人去請的陸府二號人物、老管家董述,卻還沒露臉。到底誰來做主,眾人私底下又不免疑心重重。尤其是瞧著快到了掌燈時分,老管家董述還是音訊全無,大夥兒就起了騷動,開始交頭結耳、悄聲議論。

本來已安定下來的人心,又有點兒浮動了。李白一瞧,這麼下去可要壞事,該當的家,還得再當下去。於是果斷決定:舉喪。

眾和尚便登堂入室,各就各位。隨著恩言和尚升座後的一聲號令,笙磐齊鳴、哭聲四起。把蒼涼悲哀的氣氛退向了高潮。

這邊剛擺開架勢,一舉喪,一時間,瞧熱鬧的、聽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