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最後兩句話,蘇瑞禾霎時心慌得厲害。
她一直以為,她在傅景洲心裡是不一樣的……
短暫的驚愕之後,她快速回神,
來的時候那副彷彿全天下都欠她的那種抓姦表情,此刻全部散去。
她快速轉變神色,換成了以往那種楚楚可憐的面孔。
“景洲哥哥,我只是太生氣了,”
她看了眼他手中的戒指,咬了咬嬌豔欲滴的唇。
“堂姐用這枚戒指羞辱我,更折辱景洲哥哥你,她說你和這枚戒指一樣,都是她不要的垃圾,我一時氣不過,才找來跟景洲哥哥訴委屈。”
蘇瑞禾仗著傅景洲和蘇宛辭現在的關係正值冰點,便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脫到了蘇宛辭身上。
她本以為傅景洲動怒的物件會轉變成蘇宛辭,卻沒想到,他像是沒聽到似的,指著門口,對她下了逐客令,
“出去!”
蘇瑞禾想服軟哄好傅景洲,但他現在連看她一眼都不願,她再待在這裡只會適得其反。
蘇瑞禾離開後,傅景洲看著手中的戒指,將邢航喊了進來。
“拿去洗乾淨。”
邢航連忙將戒指接了過來。
他低頭看了眼戒指的款式,頓時想起來了這戒指的來歷。
邢航並沒有馬上離開,躊躇說了句:
“傅總,我覺得瑞禾小姐和蘇醫生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您如果只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而造成和蘇醫生之間的遺憾,著實不太值。”
邢航說完,便低下了頭。
他只是一個屬下,本不該多嘴。
今天說這一句,也是實在看不慣蘇瑞禾這種無腦花瓶的做派。
傅景洲並沒有責怪邢航。
他坐在轉椅中,看著之前裝戒指的絲絨盒,好一會兒,才對邢航說道:
“將今天全部的安排都取消,半個小時後,去華林醫院。”
邢航離開後,傅景洲看著手中的戒指盒漸漸出神。
這枚戒指,確實是去年他送給蘇宛辭的求婚戒指。
只不過……她沒有收。
那是這些年來,她第一次拒絕他。
卻是在求婚現場。
當時chavq新款正好上市。
在看到這枚戒指的那一瞬間,傅景洲鬼使神差將它買了下來,並在戒指內環刻下了兩人的名字。
他知道她是他的仇人,他本不該對她有過多的感情。
但那一次,他卻有種很強烈的衝動,想把這枚寓意著‘為愛加冕,唯此一生’的戒指送給她。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乖順嬌軟、對他有求必應的小姑娘,生平第一次拒絕了他。
當時她說,那段時間是她學業和醫學研究的關鍵時期,她不能拋下國外的一切,就這麼隨著他回國。
她問他能不能再等一年。
再等一年,等她將手頭的幾個專案做完,她就回湘城,之後再也不走了,永遠陪在他身邊。
在聽到蘇宛辭拒絕的那一刻,無人知道傅景洲心底的情緒有多複雜,
似乎有舒一口氣的放鬆。
但更多的,卻是失落。
以及一絲轉瞬即逝的害怕失去她的恐慌。
……
半個小時後,去華林醫院之前,邢航已經將戒指清洗乾淨遞給了傅景洲。
來到華林醫院後,傅景洲第一時間去了三樓。
彼時蘇宛辭剛診治完一名患者,傅景洲就進來了。
再次見到傅景洲,蘇宛辭臉上已經沒有了其餘的情緒。
她表情平平淡淡的,仿若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