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輕易放手的偏執。
活了快一輩子,到了垂暮之年,傅老爺子也想開了:
什麼仇不仇恨的,如果因為上一輩的仇恨,而導致下一輩的人永遠活在痛苦中,那這仇恨,不如早早的放下。
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釋懷。
……
傅景洲離開後,驅車在湘城市區轉了兩圈。
腦海中迴盪著的,是這八年和蘇宛辭過往的點點滴滴,以及曾經厲懷琛和今天傅老爺子說的話。
晚上八點半。
傅景洲回到星海灣。
進門後,他目光從室內每一處緩緩掠過,尤其在轉到廚房時,目光不由自主的停下。
之前他在廚房中給蘇宛辭做飯,而她在廚房門口和他說著未來一生一世相依相伴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
傅景洲無意識的往廚房走。
曾經的每一幀畫面似乎都在眼前浮現。
與此同時,心底深處難以忽視的痛,也越發強烈。
……
此時的華庭公館。
蘇宛辭正在看傅晁這件事的動態與輿論。
雖然麓晟集團和陸氏都已經介入,但這次傅景洲明顯是有備而來。
而且他找的那些記者,早已提前煽動好了輿論。
因此現在網上幾乎出現了兩種成對立形式的呼聲。
一種說蘇崢院士的卓越貢獻和人品大家有目共睹,貪贓徇私這種事,純粹是潑髒水。
還有一種說八年前傅晁那件事的人證物證都在,購買進口藥物的錢一直都是蘇崢在管理,結果錢沒了,藥卻沒有買回來,這種情況下,哪還有什麼髒不髒水的,不過就是事實而已。
半個小時後,蘇宛辭按了按酸脹的眼睛,關上了筆記本。
身後陸嶼的身影從浴室中出來,
對著沙發上的蘇宛辭道:
“水放好了,晚晚,去泡個澡放鬆一下。”
蘇宛辭應了聲,正要起身,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蘇宛辭看了眼,黛眉輕蹙,按下了接通鍵。
話筒中先是暫時的沉默。
隨後,傅景洲的聲音緩淡傳來:
“小辭。”
聞言,蘇宛辭眉目瞬間皺緊。
傅景洲的手機號碼她早已拉黑,所有的社交賬號也都已經遮蔽。
卻不想,他又換了新的號碼打來。
蘇宛辭第一反應就是掛電話,然而不等她結束通話,話筒中傅景洲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