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完全全是別人的了……
邢航乘著夜色找來,見到立在樹林中央的傅景洲時,狠狠怔了一下。
他不敢再看傅景洲臉上那種痛到極致的表情,連忙低下頭,低著聲音問:
“傅總,國外那邊……”
男人好一會兒才回答。
抬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走。
“一切照舊。”
邢航愣了愣,快速反應過來,和傅景洲一塊去了國外。
華南醫院。
又過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
陸母將老宅送來的飯菜擺在小桌上,看向床邊的蘇宛辭,輕聲說道:
“晚晚,聽話,過來吃點東西。”
蘇宛辭實在沒有胃口。
她目光一直在陸嶼身上。
眼淚似乎早已流乾,眼睛乾澀澀的,
卻沒有了淚珠。
“媽,我不餓,您吃吧。”
陸母鼻尖猛地一酸。
她忍住哽咽,將聲音放緩,走到蘇宛辭旁邊,輕輕摟著她的肩膀。
“晚晚,你已經快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
“萬一這小子醒了,你卻跨下去了,這臭小子能把醫院能掀了。”
“所以晚晚,聽話,多少吃點,陸嶼一定會醒來的。”
蘇宛辭確實沒有任何胃口,但她不能倒下去,也不想讓陸母和外面的眾人擔心,努力往嘴裡塞著食物。
隔壁房間中。
曾弘和謝硯銘以及程逸舟分析著陸嶼現在的情況。
陸霄和徐父徐母以及徐瑾屹他們,都坐在一旁,默默聽著。
反覆看著記錄表上的資料,謝硯銘皺緊眉,“已經兩天了,卻還是沒有任何甦醒的痕跡。”
曾弘也道:“不過好在燒退下去了。”
能不能撐得住,就看今晚能不能醒過來了。
程逸舟和謝硯銘都懂曾弘的下半句是什麼。
過了會兒,曾弘囑咐謝硯銘。
“先別和宛宛說太多,免得她撐不住。”
謝硯銘自然明白,
“這個我知道,但是老師,小師妹的醫術不在你我之下,我們能看出來的情況,她都能看出來。”
哪怕想瞞,也根本瞞不住。
……
陸父和徐父徐母他們來看過陸嶼之後,病房中再次剩下蘇宛辭一個人。
牆壁上的錶針滴滴答答的走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可床上躺著的人,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上午十一點。
見陸嶼的唇角有點幹,蘇宛辭拿過一旁的水杯和棉籤,蘸著水給他潤唇。
望著他毫無反應的眉眼,蘇宛辭拿話激他:
“陸嶼,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不要你了。”
“我去喜歡別人,和別人結婚生子,答應你的那些承諾……就通通不作數了。”
蘇宛辭邊說著,邊蘸水。
就在棉籤再一次貼上去時,床上躺著的男人忽然動了動唇。
眉眼掙動幾下,最後緩緩睜開。
“晚晚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