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而另一個,昨天一遍遍向她索取承諾,讓她永遠不許離開的男人,此刻正壓著蘇瑞禾,狂亂地吻著。
蘇宛辭死死攥緊手指,就連指甲深陷在肉中都不自知。
她近乎自虐般,盯著裡面的男女。
心臟疼得彷彿要窒息,可偏偏,雙腿卻好像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只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聽著蘇瑞禾的聲音越來越嬌媚,看著她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
終於,在某一刻,那種尖銳的疼痛遍佈周身,甚至疼得隱隱有些麻木時,她終於忍受不住。
轉身想要離開。
卻在轉身之際,不小心觸碰到了樓梯口的一隻花瓶。
清脆的瓷器破裂聲,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響亮。
房間內的兩人,好似被這道突然的聲音驚醒,驟然停下動作,往這邊看過來。
傅景洲維持著抱著蘇瑞禾的姿勢,扭過頭來。
蘇宛辭看到了他唇上明顯的口紅印子,可他眼底卻只是一片沉肆。
絲毫沒有被她撞破的慌亂。
也沒有慌張和無措,只有死寂的平靜。
眼底深處似乎還有什麼其他的複雜情緒,但蘇宛辭看不懂那究竟是什麼。
花瓶碎裂的聲音,打斷了傅景洲和蘇瑞禾兩人的深入交流。
也將蘇琮夫婦引了過來。
房間裡,傅景洲和蘇瑞禾草草整理了兩下衣服,便走了過來。
蘇瑞禾故意在蘇宛辭面前撥了撥衣領,讓她看清脖子上鮮豔的吻痕。
她挑釁地看著面色蒼白的蘇宛辭:
“姐姐,你來的真是不巧,這幾天因為你回國,景洲哥哥都沒有時間陪我,今天好不容易趁你去華林籤合同,我和景洲哥哥打算溫存一番,卻又被姐姐打斷了。”
她臉上絲毫沒有被蘇宛辭撞破的羞恥,反而很有一種高傲之感。
就彷彿,蘇宛辭才是破壞了她和傅景洲之間關係的第三者。
蘇宛辭死死掐著手心,不讓自己失去最後一絲理智。
她看向旁邊的傅景洲,一字一句問:“傅景洲,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傅景洲只是沉眸看著她,始終未曾開口。
倒是一旁的蘇琮夫婦走了過來。
蘇瑞禾的母親馮曼琴畫著精緻的妝容,一副高貴富太太的姿態。
臉上也沒有了以往的慈愛與疼惜,撕破了所有的偽裝,盛氣凌人的睨著蘇宛辭。
“要說的?”她走到蘇宛辭對面,“宛辭,既然你今天都看到了,叔叔嬸嬸也就不瞞你了。”
她轉頭看了眼並排站著的傅景洲和蘇瑞禾,欣慰而高傲地道:
“如你所見,景洲和瑞禾早就在一起了,這八年,你在國外求學的時候,景洲都是在湘城陪著瑞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