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過來,無奈點頭,“確實如此,要去見禮。”
但凡事說時簡單,真到了要面對的時候,局面就複雜了。
先前一副遊刃有餘模樣的花夢境,一到陳淵面前,立刻低頭不語,逼得易當先硬著頭皮上前。
他深吸一口氣,拱手行禮:“見過……見過師叔。”
“好師侄。”陳淵哪會客氣,立刻應了下來,讓易當先臉色一綠。
花夢境這時才上前來,說著:“見過師叔,在下傾城派花夢境,這位是白鶴宗的易當先師兄,吾等本來馳援,未料到敵人那般棘手,若非師叔出手,懷濟港危矣!吾等更是難活!”她見陳淵不為所動,暗歎一聲,於是話鋒一轉:“未能幫上師叔禦敵,吾等甚是慚愧,好在並非一無所獲,師叔請看……”
說著,他將自己與易當先提著的一男一女放在地上。
男的身著儒袍,長髮散亂,長鬚貼胸,女的一身花襖,亂髮蓋臉。
兩人都被海水浸透了身子,昏迷不醒。
“這兩人是?咦?”陳淵順勢看去,目光剛剛觸及兩人,便有心血湧動之感,隨即察覺到了二人身上的氣運玄妙,“莫非……”
“這兩個是跟著那道人一起的,也算是入侵者,在那座鐵山……”花夢境說著,忍不住看了一眼海岸邊上的高山,感慨萬千,心中膽顫,“……在鐵山落下時,被捲入海中,剛才為我二人發現,擒拿下來。”
“很好,這兩人先交給我吧。”
陳淵一開口就直接定下,盯著這一男一女,眯起眼睛。
神藏界的飛昇者?
不該是巧合,和餐霞同謀?但怎會牽扯到至寶大神通中?
更關鍵的是,既有飛昇者還活著,神藏的隱秘定然不止八宗知曉……
種種疑問在心底湧動,但陳淵半點都不著急,人既在手,可慢慢詢問。
觀察著他表情的花夢境微微放心,正想著能將這位危險人物先安排在懷濟港。
但陳淵突然看了她一眼,道:“安排馬車,我先按計劃去軍遲城,接著……唔,赤血門沒必要去了,直接去島嶼中心吧。”
“好。”花夢境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和易當先對視一眼。
他要去總盟,莫非想要一舉挾持中樞?
想了想,易當先小心道:“師叔,今日事大,涉及眾多,加上還有些後事要處置,一時不好動身,不如……”
“無妨。”陳淵笑道:“你們留在這處理,給我安排個嚮導就行。”
花、易二人一怔,有意再說,但見著陳淵目光,終究不敢多言,又急著將這裡的情況傳回各家,便只能點頭。
就在一眾八宗弟子心驚膽戰的與陳淵交流時,今日一戰的訊息,已隨著一道道收攏的目光,朝各方擴散。
東源島中央,佇立著一根直插雲霄的青木。
一身墨綠道袍、披散頭髮的逐日真人睜開了眼睛。
“果然是老了,快跟不上時代變遷了。虛言子,陳傳,這是個人物,他在此時出世,怕是預兆著大變之機啊!”
說著說著,忽有一點雲霧自遠處飄來,轉眼到了跟前,便朝各處蔓延,將逐日真人籠罩其中。
下一刻,他眼前光影變化,景象變幻,竟到了一處白玉殿堂前,殿高千丈,巍峨宏偉,殿旁有一湖,湖中藏著日月之影。
逐日真人坐在一團雲上,前方雲霧繚繞中,還有一人坐在雲上,周身為雲霧籠罩。
在這人邊上,還有四個雲團,三個潔白無暇,一個漆黑如墨。
逐日真君一見,就道:“仙翁,許久不見,今日請我過來,是為了那虛言子?此人能獨鎮一件至寶大神通,若不是也掌了一件至寶,就該是有應命在身。他日只要成就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