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侄後輩?不知能否引薦一二?”
“我可不是大宗師的後輩。”陳淵搖搖頭,說了句實話。
祝蘊又露出了失望之色,但也只是笑笑,並不深究,不過接下來還是主要與歸天藏交談。
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停下,外面人聲吵雜,多有吆喝,已到了花城碼頭。
這花城本不是大城,依水而建,倒也有一番風情。
祝家兄妹便打算在城中逛逛,依舊邀請陳淵等人同行。
祝蘊直言不諱的道:“吾等該是下午才會乘船去江左,二位不如與我等同行,先在這城中逛逛,待得到了江左,還可去我家中做客,武道之途越是交流切磋,越有進境,我等家中有不少好手,到時候正好與諸位引薦。”
歸天藏是個喜好熱鬧的,加上一路上為兄妹二人優待,自是應允,陳淵卻不願意耽擱時間,於是告辭離開。
“既然如此,等到了江左再聯絡吧。”祝家兄妹也不挽留,倒是打算奉上盤纏,為陳淵婉拒。
等陳淵離去後,祝君姝看著其人背影,便道:“兄長就這麼放人離開了?我看他與那幾位大宗師,說不定真有關聯,只是不願透露。”
祝蘊卻道:“能招攬到大宗師固然好,但咱們不可過於低身折交。而且,咱們一路上對此人有幾分冷落,他年歲不大,說不定是少年心性,故意說一些驚人之語,來吸引注意。”
祝君姝聽著,笑道:“還是兄長有主意。”
祝蘊笑道:“這都是經驗,莫要忘了,咱們八宗原本山門所在之地,為何盡數淪陷,人心背離?不就是對凡俗之人壓榨太過,等那些人一來,就紛紛反叛!如今有了神藏界的路徑,等兩界通道穩定,便可化作後方,開採礦藏、收集天材地寶尚在其次,此界之人才是關鍵,懷柔一些,也好和平共處,省得重蹈覆轍。”
祝君姝笑道:“我懂兄長的意思,咱們與人為善,哪怕是不堪拉攏之人,都待之以禮,傳出了名聲,等日後其他宗門的人暴戾壓榨,此界之人就都知道咱家的好處來了,自然天下歸心。”
“這二人雖有謀劃,倒也不算惡人,有幾分世故,但拿捏尚好,可見界外入侵之人,也不全是狂妄之輩。”
告別了兄妹二人,陳淵徑直上了去往江左的江船,一路順水而下。
期間,他倒有幾分好奇河伯之事,可惜一路風平浪靜,過了午時,便抵達了江左碼頭。
走下船來,看著鬧哄哄的港口、來往的人群,陳淵眯起了眼睛,抬腳在地上輕輕一踩,低語道:“小竹子,到你出場的時候了,去幫我打探打探,這城中修為最高的幾人,都聚在什麼地方。”
地上的青石磚塊微微一顫,又平靜下去。
邊上,兩個男子湊過來,問道:“公子,第一次來江左,可要打尖兒住宿?咱們家可是環境舒適,價錢也不貴。”
“不了,我乃是本地人。”
打發走了幾人後,陳淵找了處空地盤坐,靜靜等候。正好這時,懷中玉牌又是一陣震顫。
他拿起握住,意識一顫,便入了夢境之中,又見了那位白鶴宗的長老馬振。除他之外,還有許多門中弟子,雲師兄雲社、纖細少女徐月梅都在其中。
那徐月梅三女一見馬振,就道:“師叔,吾等已到了江左,該往何處去?”
聽他這話一說,陳淵頓時來了精神。
“來的正好,你等可來城北五山莊,我與幾位長老,如今都在莊子裡,還有許多八宗弟子。”馬振坐於雲端,語氣平緩,“這次過來,正好傳授爾等一些用勁的法門,這是難得的機會。”
眾弟子連連點頭。
徐月梅猶豫了一下,忽然問道:“師叔,可是要對陳世集動手?”
馬振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