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節外生枝,咱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安靜等到仙宴召開。”
那英武女子也道:“剛才那兩個人,一個叫做李克遠,一個叫做李克近,都是尊山李家之人。李家與王家、劉家,並稱尊山三大姓,名傳四海!遠不是旗山八宗可比!仙翁就出身於王家!所以,這三大姓最是喜歡干涉、調解,自詡為仲裁之人。因他們家中高手眾多,每一家都不止一個煉神,而且人脈甚廣,隨隨便便都能拉出兩三個煉神真君,所以面對他們的調解、審判,也只能生生認下!”
說完,她見陳淵神色不變,忍不住又提醒道:“這三家之勢若結合起來,也只有星君,或者掌握了至寶大神通的煉神修士,才能真正壓他們一頭!”
闞如海眉頭緊鎖,語有擔憂:“我將才來時,就見著李家老祖與法衍大師、採真婆婆坐於一處,這三個都是百多年前成就了煉神之境,更是相交莫逆,如今身在一處,想要見道長的,定然還有這個兩位,你這一下子,說不定都得罪了。”
“無妨。”陳淵正色道:“我這人行事有一個原則,便是要謹慎,要低調……”
“……”
周圍所有人,包括正在偷聽的、窺視的,無不愕然。
您這是要重新定義謹慎和低調?
但跟著就聽陳淵道——
“……除此之外,就是不惹事,不怕事。”
“……除此之外,就是不惹事,不怕事。”
他指了指周圍,又看向那破損的黑牆:“你說不可張揚,但事已至此,哪還有什麼不張揚的說法?怕是有不少人計算著呢。正因如此,才要讓他們知道,若無一點本事,休要來擾我清淨!”
聽得此言,闞如海一怔,旋即目露嚮往之色。
但青鳥君則眉頭一皺,尤其是見著闞如海的表情後,更是暗暗不安,隨即就道:“虛言子道長,你既過了五關,就可入外宴,外宴也是仙府之宴,為守仙居之客,我等為諸位都安排了靜修之處,不如先讓人帶你去修養調息。”
“也好。”陳淵倒是不客氣,“只不過,我將你家那什麼乘鶴君封在忘藏,這樣也算客人?”
“他不是還沒死麼?這也是其命數,說不定能因禍得福。”青鳥君的語調清清冷冷,“何況,仙府之宴只看資格,不看過往,入宴之人無論修為高低、身份來歷,皆一視同仁。”
陳淵點頭道:“好個一視同仁,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仙翁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也好,我就靜修幾日,等他過來吧。”
“切莫隨意評論仙翁!”言軻又忍不住苦笑提醒。
青鳥君清冷的臉上也略有變化,迅速安排了人過來,領著陳淵去那瓊樓之間修養,似是怕他留在這裡,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言,惹來事端。
“越是顧忌,越有枷鎖,這些人為了個仙府之宴,瀟灑的沒了瀟灑,冷峻的不見冷峻,睿智的缺了睿智,個個不似過往,但越是在意,越不得法。”
半個時辰之後,陳淵坐在一座獨院中央,搖頭嘆息。
這山巔雲端之上,雖是瓊樓玉宇,層層疊疊,但其實內有乾坤、玄妙非常,有百多座高低起伏、錯落有致的獨院,分佈在各處。
陳淵所得的,正是其中之一,位於一片雲海霧山的邊緣,周圍除了寥寥幾座屋舍,再也不見其他,清淨而又偏僻。
“那個青鳥君給我挑這個地方,顯然是怕我又牽扯他人,尤其是怕連累了他的那個情郎闞如海,殊不知,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是招蜂引蝶。不過,同樣也是個殺人毀屍的好地方。不過,若真是勢大之人,豈能不知我曾敗過星君?這背後,感覺有人操盤啊……”
這邊念頭落下,陳淵忽然揚聲對院外喊道:“來都來了,還在外面等什麼呢?是想讓我請你們進來麼?我可見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