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問過城北,需不需要買個大點婚房?
城北禮貌回答:“哥我現在的房子,已經夠我養活五個孩子了。”
周丌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回去之後,城北的女朋友和他開玩笑說:“你怎麼好像比起你爸,更怕你哥啊?”
城北笑了笑,“我哥他不一樣的,在我心裡分量不一樣,他在我們家很特殊,記得告訴你爸媽不要把他當晚輩看。”
城北說這些是因為他不想看到他女朋友的爸媽仗著長輩的身份在他哥面前擺譜,給他爸媽擺擺譜就算了,誰讓你們的兒子要娶人家閨女,可是他哥又不欠他的。
沒理由要看他們擺架子,城北也不想看他哥為了他卑躬屈膝的,他哥自願的也不行。
周丌聽說以後,和紀興堯說道這件事,不由得好笑,不過確實從那以後,周丌就減少了自己出現在親家相會的這種場合。
城北也和女方家裡說的很清楚,雖然他們家條件不錯,不過他就是個醫生,也就那麼大能力,別想有的沒的。
原本女方家裡還有些想法,畢竟鉅富之家都是普通人不說攀扯一些什麼,單單說有這樣的親家也夠讓人膨脹的。
不過城北的話提醒了他們,好在都是正常人,能想的開。
周丌很開心的參加了城北的婚禮,臺上一對璧人,周丌此刻才真的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開始老了。
目光所及,是一身白西裝的紀興堯,周丌看看臺上,再看看紀興堯,心中想著:“是不是應該在,我們倆都沒完全變老之前,也辦一場婚禮?”
周丌這才發覺,自己好像什麼都沒給過他。
禮物、驚喜、求婚、婚禮、甚至是在大眾眼裡,伴侶的身份,原來他真的什麼都沒有給過他。
給了他什麼呢?麻煩、照顧孩子的責任、家裡的瑣事、偶爾還要照顧他。
婚禮上,所有人都注視著臺上的一對新人,只有周丌目光深深的注視著紀興堯。
周丌開始回想,他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或者事情,然後周丌就發現,紀興堯除了演戲之外,幾乎沒有自己的愛好。
他總是坦然地、面帶微笑的,處理著家裡的瑣事,為周丌和孩子安排好一切,似乎那樣他就很滿足。
他主動進入了枷鎖中,給周丌換得了一絲喘息。
在周丌回過頭的時候,永遠是他身邊圍繞著嘰嘰喳喳的孩子,而他則輕輕微笑的身影。
周丌覺得這樣不好,很不好。
原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伴侶嗎?
接下來的時間周丌幾乎去看遍了各大品牌的主推婚戒。
從幾十萬到幾千萬不等,周丌一個都不喜歡,儘管他知道,但凡是他送的,紀先生都會開心的笑著收下。
只是那些閃耀著光彩的巨大鑽石,並不能讓他的紀先生真的高興。
周丌人到中年罕見的開始學習,學習打銀,他要親手做一對對戒出來,然後後半生都戴著。
然後那些專門給情侶提供的對戒diy的工坊,這幾天都會有情侶看見,一個面容英俊,氣質成熟穩重的男人,每天都會自己去學怎麼做一對銀戒指。
穿著寬鬆的針織衫,眼神始終注視著手裡的工具,拿著銀塊笨拙的學。
如果不是男人的神色太過認真,旁邊的路人可能會以為是在拍雜誌,或者廣告。
周丌這件事兒做的靜悄悄的,他以為會沒有人知道。
可是很快,一段影片就衝上了短影片軟體的熱搜。
影片中的那個男人身材高挑偉岸,他的眼眸依然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彷彿與往昔毫無二致,但其氣質卻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想當年,那個少年人,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