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兒子宋遠就一陣心痛,他年已過五十,可是就是無子。他是個很重視自己名聲的,尤其是現在非常低調,也沒有找小的,他老婆還能生育的可能性也不大了。對此宋遠雖然有心結,但是也忍了過去,已經想好了,待到有利的時候,從子侄中挑一個過繼過來給他繼承香火也就罷了。
現在看到傅清荷竟然讓她跟趙書禮的兒子拜自己做乾爹,心中暗歎這女人真厲害,如此一來,恐怕將來這塞北的政權還是他趙家的。
但有挺佩服這女人,點頭答應了下來。
笑著抱起了一臉稚嫩的小趙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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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水,給我水。”
在顛簸的海上,一艘兩個煙囪,不算很大的美國貨船中。
那個萬人矚目,又影響了萬人的人物,終於醒來了。
旁邊打盹的是梅琳芝,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見到趙書禮半睜的眼睛,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反應過來,驚喜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趙,你,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勉強說了幾個字後,梅琳芝就要走。
“別。”
趙書禮說話也艱難。
梅琳芝停住腳步,看著他的面容眼神十分複雜,像是孩子在看一件心愛的玩具,又像是看一個寵物,滿是愛意。
“那我給你倒水。”
不敢多看,梅琳芝趕緊岔開,這段時間她覺得是自己這段時期最幸福的時候,她可以一個人靜靜的看著他,然後胡思亂想。而且她也蠻橫的霸佔了趙書禮,除了早中晚醫生來查房,她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最近的人也只是走廊上的警衛。
顫抖的手倒完水後,遞了過來,可隨即反應過來,忙用嘴吹著。
“聽著,不要喊任何人進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為什麼?”趙書禮的要求讓梅琳芝很疑惑,要她說,應該立刻叫醫生進來看看。
“沒有為什麼,照我說的做。”
趙書禮實在是不想多解釋,口乾舌燥的,哪裡有那麼多廢話。
其實他考慮的是,他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直到自己突然回去。在這期間,就讓那些野心家都跳出來,到時候才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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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離開第三天晚上,突然他接到訊息,所有的塞北旅級以上軍官都接到了邀請,這夜必須到趙家官邸。但是宋遠卻沒有收到邀請,心中大為疑惑,惴惴不安起來。於是立即驅車不請自來,趕到了趙家。
警衛沒有攔他,而是告訴他,夫人說了,要是宋將軍也來了,那麼就直接帶進去。
宋遠有些猶豫可還是進去了,既然大多數的軍官都去了,也不用擔心發生意外。總不能塞北軍高階將領,一夜間被趙家人清除了吧。
當他進入趙家大院後,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奇景。
數以百計的高階將領,此時忐忑不安的站立在院子中,明亮的月光映照在軍服上的銅質紐扣上,彷彿一個個眼睛在閃爍。而他們面前相對的則是一個女子,正是傅清荷,正低聲啜泣。一個個在戰場上耀武揚威,爭先恐後的將領們,此時卻一個個手足無措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宋遠從軍官中間穿了過去,問了句,可剛問完,他更加奇了。
擺在軍官跟傅清荷之間的是一個大箱子,此時箱子中裝了滿滿的一箱黃白之物。大的有金銀條,有金銀磚,小的也有銀幣,而且擺放散亂,顯然是臨時拼湊起來的東西。有些還帶有趙氏銀行的封條,顯然是剛從銀行金庫中運來的。
“宋副司令,夫人今天召集我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