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凍梨放在熱水裡燙,非燙爛了不可。又好像一個餓了好幾天的人,頭一兩頓飯絕不能吃飽,吃飽了一下就會脹死。”
婉兒經梁爽一提醒,也明白這個道理。人的機體也和其他的物質一樣,在同一時間是承受不住激冷和激熱的。比如一個瓶子放在溫度很低的地方,馬上往這個瓶子裡倒上開水,這瓶子馬上就會炸碎。再如:急凍了的菜馬上放到熱水裡就會爛掉,必須先放在不很暖的地方,逐漸地暖才行。相反的,如果往燒得發紅了的鍋裡,突然倒上冷水,這鍋就會炸碎。
梁爽把婉兒的腳搓得像自己手掌的溫度一樣時,才喘了一口氣爬起來,回身從背囊的急救藥包裡拿出了酒精瓶,用棉花蘸了酒精,在婉兒的腿上塗搓了好一會兒,然後又用手搓。搓完後站起身來,瞅著婉兒已經退紫而變紅的腳,再從背囊裡拿出一些凍傷藥出來,為婉兒敷藥。
婉兒靜靜地看著梁爽在忙活,水靈靈的藍眼睛複雜的神情如火燒雲般變幻不定,可惜梁爽沒有瞧見。
梁爽停下動作,問:“嗯,你的身份暫時不問,還是說說你的珍珠怎能殺人吧。”
“嘻嘻……,你看看我衣領旁的珍珠飾品。”
梁爽看看,婉兒的衣領邊有幾粒晶瑩剔透的珠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你摘下來看看吧。小心點,別傷了手,針尖有速效的神經麻藥。”
婉兒暴露在外的脖子嫩白如雪,晶瑩如玉,視之令人眩暈。
貌美如花,毒如蛇蠍?
梁爽心裡暗歎口氣,從婉兒的頸脖出摘下一粒珠花。
珠花的腳是一根長約五厘米直徑約一點五毫米的利針,就像他皮帶藏著的神秘武器——天地神針一樣。
“暗器怎樣發出去的?用嘴?”
“對啊,就是用嘴,嘴咬下珍珠,用力一吐,卟,對方就完蛋了。即使不完蛋,只要被針尖劃破丁點兒的面板,對方也會馬上暈倒,就這麼簡單。”婉兒輕描淡寫地說。
梁爽心絃再次震動。
這就是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殺人利器就擺放在最顯眼的地方,但又是最被人忽略的地方。
最顯眼的地方往往就是最隱蔽的地方。
人們只會注意自以為最隱蔽的地方,往往忽略最顯眼的地方。
這就是人性的弱點。
超級戰士往往能從最顯眼的地方挖掘出最有用的東西,就像冷劍一樣。如果梁爽有冷劍那雙明察秋毫的眼睛,在長龍大廈他就不用冒險跳樓了。
從這一點,梁爽就看出自己和師父冷劍還有一大段距離。
步步風險,處處危機,稍有不慎,就會倒大黴,甚至墜入萬劫不復之境,永世不得超生。
梁爽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注意觀察身邊最顯眼的地方,可能在最顯眼的地方隱藏著最致命的陷阱。
梁爽為自己感到慶幸,因為婉兒的身份雖然神秘,但不是他的敵人。
如果婉兒是他的敵人,他可能已經倒在婉兒的手下幾次了。
誰能想得到美若天仙、純情活潑的女孩是個殺人於無形的超級殺手呢?
無論誰有婉兒這種敵人,他這一輩子可能再也不能睡一個安穩覺。
梁爽想到這兒,一股涼氣從脊樑處升騰起來,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幾個冷顫。
婉兒瞧在眼裡,傷感之色狠狠地劃過她的明眸,猶如流星般極速地消失不見了。
她幽幽地嘆口氣,說:“梁大哥,認識我是不是令你覺得害怕?我認識你時,是不知道你特種軍人身份的。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放心,即使你現在就取我的性命,我也不會傷害你的,你相信我的話嗎?”
東方婉兒洞察力竟然也如此強,不遜於黛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