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胡車兒,沒想到這個莽漢居然能夠想出這樣的毒計來!”
“聽說胡車兒在西涼的時候就是李傕手下悍將,而後又跟隨張繡,與賈詡交情匪淺,這等計策不難做出的啊!”周蓓茜講到。
“哦?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你被擄掠之前也非平庸之輩啊!”
“小的曾經在潁川書院呆過!”
“原來如此,那潁川書院倒也是一個奇人異士聚集之所,你能知道這些理所當然,看來你在這裡的地位不僅僅是馬伕吧?”
周蓓茜知道中年男子在懷疑自己,“是的,小的是右賢王的賓客!”
“右賢王?”中年男子笑著說,“怪不得,把我們三個全部囊括其中,到了最後還是這個右賢王得利最多啊!言歸正傳,蔡昭姬是否真的在中郎將府邸?”
“是的!我親眼所見,當晚中郎將大人還跟右賢王商議過此事,只是不知為何中郎將大人命喪小巷之中!”周蓓茜看了一眼中年男子。
“你認為是本官所為?也罷,即便是本官所為的話我也沒有什麼理由啊,待我等前往中郎將府邸!”
“喏!”周蓓茜答應著在前方帶路,即使他不帶路,這些人也知道中郎將府邸的道路,只是府邸太大,蔡文姬到底深藏何處並不知曉,誰也不知道這修建多年的府邸中有無暗道夾層之類的。
此時正在單于大帳的胡車兒緊張的佈置隊伍追擊逃走的左賢王,而其他的人焦急的等待著自己調兵勤王的信使訊息,一個飛熊軍士兵匆忙走了進來,“將軍,那人有動靜了!”
“什麼?”胡車兒站起身來,“他終於按耐不住了,他去哪裡了?”
“中郎將府邸!”
“他去那裡幹什麼?”胡車兒在大帳中轉了幾圈,“立即帶人前往,我倒要看看這個傢伙要幹什麼!”
呼廚泉並不知道胡車兒說的是什麼,只看到他帶領著不少的飛熊軍急匆匆的出了單于大帳,揚長而去,留下這些二十四騎在哪裡議論紛紛,楚成見胡車兒已經出來的了,便立即通知了帶領中年男子進入中郎將府邸的周蓓茜,周蓓茜得到訊息之後,看到對方不注意的機會,直接閃身鑽進了府邸的樹叢,消失在複雜的院落當中,引得後面一陣的硬弩四射。
“大哥,都在裡面了!”周蓓茜按照楚成的指引,出了中郎將府邸與他相遇。
“嗯,讓他們親熱一會兒吧!我們走!”
回到客棧兩人沒有絲毫的休息時間,立即將小二弄來的馬車休整了一下,將剩餘的戰馬交給客棧掌櫃處理了,然後給了兩人相當大的好處,兩人滿口答應為楚成等人保密之後,楚成駕駛著馬車混入了離開王庭的人流當中。
馬車並不大,只能讓周蓓茜和蔡文姬兩個在裡面,楚成駕駛著馬車,小金則無精打采的坐在一邊上,老豬緊跟其後,就好像一個商戶家庭逃離的模樣,很快就透過了王庭大路上的寬鬆檢查,這些人只是注意有沒有左賢王的蹤影,至於前些日子失蹤的蔡文姬他們才沒有功夫理會呢!
混雜在隊伍中在大路上行進了一整天,隨著路程的延長,大路上的人流逐漸的稀薄了,楚成也找到一個機會直接離開了大路向草原深處進發,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馬車的周圍已經沒有什麼蹤影了,只有些許的螢蟲在鳴叫,楚成停下馬車,讓裡面的蔡文姬和周蓓茜下來透透風。
“大哥,這是哪裡?”
“不知道,等一會兒我們辨別一下方向立即向西川進發!”在這茫茫的大草原上,只有清晨的朝陽和夜晚的北極星能夠指引方向,從白天出來的方向來看,他們現在正在王庭的西南方向,距離不超過三十里,這個距離也是相當危險的,而且不知道這四周有沒有左賢王的軍隊,否則一旦遇到了異常血戰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