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莫苒的擔架床前移開,而是以身體擋住了他們三個人的目光,笑道:“如果只是私人恩怨,那便顧四少醒來之後親自來算吧。莫苒還沒有醒,她與四少一樣是傷者,無論於情於理,你們找一個病人算賬,說不過去。如果幾位還是不肯罷休,這裡倒有兩個講道理的警官在,咱們可以走法律的途徑,維護自己的正當利益。”
讓權貴**律,等於是剝奪了他們一直以來的特權,可若是兩個旗鼓相當的權貴相鬥,定是有理的那一方才會想到以法律來制衡對方。
齊桓的火爆脾氣頓時被彭城的不緊不慢和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給挑起來了,立刻便要上前來動手:“你說的什麼屁話……”
難聽的話還沒有說完,董仕已經將他拽住,那兩個被彭城點了名的便衣也忙發揮自己的職責,上前去拉住了齊桓,一直在勸:“桓少,彭少,都消消氣……”
“是啊,這裡是醫院,何況四少還在裡面手術,鬧出了大動靜,不利於……”
一片混亂中,彭城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莫苒,她的傷在外,包紮的那一圈圈繃帶和紗布,將她雪白的臉映襯得越發慘白。
因為蘭曉鵬等人的阻攔,回病房的路被堵住,莫苒便只能停在走廊上,那兩個小護士也嚇得要命,只管扶著病床、拿著點滴的掛瓶,動也不敢動,更別說是穿過蘭曉鵬等人送莫苒回病房了。
“走吧,回去,她才動了手術,不能見風。”彭城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便主動推著病床往走廊另一頭的電梯都去,兩個小護士唯唯諾諾地跟著他,卻還在斜眼注視著蘭曉鵬等人的臉色。
經過蘭曉鵬等人跟前時,彭城抬頭望了他們一眼,笑道:“如果幾位想要講道理,就等傷者都醒了再說,以幾位的能耐,相信她躲到哪裡都會被你們找到,何必急於一時呢?如果她真是窮兇極惡犯下了滔天大罪,你們對一個罪犯施暴,不是反而讓她找到脫罪的把柄了嗎?如果顧四少醒了,應該不會這樣著急讓你們坑他。”
彭城話裡頭的諷刺意味有多重,蘭曉鵬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齊桓的火爆脾氣一起來,才不管什麼道理不道理,就要衝上去砸了莫苒的病床!
“桓少,別衝動!冷靜!”便衣急壞了,除了抱住齊桓別無辦法,忽然看到急症室的燈滅了,便衣忙叫起來,指著走廊深處道:“四、四少……”
差點打起來的局面裡,唯一能平息干戈的,大概就只有顧景臣的動靜了。
本來還在鬧騰的齊桓等人,見便衣的手指過去,也忙回頭去看,醫生已經從裡面出來,他們也顧不得莫苒了,衝上去看顧景臣。
“醫生,怎麼樣?”蘭曉鵬忙問道。
彭城面前的阻擋忽然都消失,他抬頭看了一眼急症室的方向,對顧景臣的情況也很好奇。
便衣卻很緊張,拉架拉得滿頭大汗,忙朝彭城使眼色,壓低聲音道:“彭少,您快走吧!待會兒那些小祖宗發現了,又要惹麻煩……”
便衣自然不敢強迫彭城,所用的也是懇求的口吻,他們太害怕鬧大了不可收拾,最好的辦法便是隔離雙方人馬,這樣至少暫時打不起來。
彭城不是那種喜愛湊熱鬧的人,他也沒有提出異議爭強好勝,而是推著莫苒的病床,入了最前方的電梯,將蘭曉鵬等人拋在了身後。
“病人最近這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太過勞累,壓力過大,加上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導致情緒崩潰,所以引起了短暫的休克。雖然搶救成功,但他目前的狀況非常虛弱,還希望各位不要再刺激到他,儘量保持安靜,給他一個恢復的時間和空間。”醫生的話,是世人最不敢不信的,哪怕不講道理如齊桓等人,也要聽從醫囑。
不近人情的二世祖們在遇到醫生時,也乖乖地聽了話,扶著顧景臣的病床,看著他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