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這件事,極有可能只淮山郡王一家知曉而已。”
“那豈不是成了他一家自己的秘密?”劉元聽到這裡,眉頭頓時擰了起來,“又是那等身份的宗親,怕是不容易令其開口的。”
“既然死了人,便不是他一家自己的秘密了。”林斐低頭看向堪輿圖上圈出來的鹽湖城的位置,道,“別忘了,福子會知曉自己的身世這件事本身便來的極為蹊蹺。”
而且,至此,死的人裡頭,有一個人的身份相比而言十分特殊。
一年前……
林斐閉眼沉思了片刻,再次睜眼之後,對劉元和白諸二人道:“去查查一年前,福子發生變化之前,周老夫人做過些什麼?”
一個頤養天年的老夫人可做的事不多,聽戲、家中設宴、陪兒孫閒聊逗趣云云的。
“查她出過門,露過面之事。”林斐說道。
劉元和白諸聞言連忙應了一聲“是”。
待到自林斐屋中出來時,已是公廚暮食開飯的時辰了。
兩人略略理了一理手裡的卷宗,便迫不及待的奔向了公廚。
自從溫師傅接手了王師傅的暮食之後,來公廚吃暮食的人多了不少。
今兒暮食只一道菜,卻是滿滿一盆的大菜。
劉元和白諸來的晚了些,便只得排隊了,隔著前頭十多個差役,兩人看向檯面上那道名喚酸菜魚的菜式。
大面湯碗中金燦燦的湯底上浮著滿滿一層嫩白的魚肉片,其中還夾雜著青色、紅色的碎辣椒以及滿滿一層的芝麻,最頂上的則是小撮蒜末。
整個菜式光看樣子便已叫人食指大動了,不過最最令人叫絕的還屬臨端走那碗酸菜魚前的一勺熱油。
滾燙的熱油澆了上去,無數細小的氣泡沸騰開來,帶著那股獨有的蒜香同酸爽鮮辣的味道直直衝了上來,擊穿了人的靈臺。
還未食到那名喚酸菜魚的菜,已被這股酸辣鮮香的味道勾的舌底的口水不住的往外冒了出來。
劉元只覺得自己生平都沒有流過這麼多口水的,眼睛更是巴巴的盯著那臺面上的酸菜魚捨不得挪開眼。
好不容易輪到自己了,待得那一勺熱油澆上,沸騰開來的同時,劉元便已顧不得燙的將那碗酸菜魚端走了。
湯圓看了眼還來不及放上去的香菜,喃喃:“倒……也不必這麼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