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侯爺嗎?至於說一句話你就笑成這樣?”
提起謝安,蕭慎徽臉上的笑容收起來。
林嬌看著男人臉上一瞬間的陰晴變化,同樣噗嗤一聲笑出來:“王爺,你別這樣啊,小侯爺人也不錯啊!”
蕭慎徽咬了咬牙:“他與本王從小一起長大。”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閒聊。
這樣也能分散一下不該有的注意力……
他繼續往下說:“小侯爺,高將軍,還有一個叫純善的姑娘,都是與本王從小一起長大。”
林嬌聽見純善兩個字的時候,神情微動:“純善?”
蕭慎徽見她疑惑,便又耐心的仔細解釋道:“其實我們幾個之間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血親在的。”
“比如就拿小侯爺來說,他的姑姑是當今的皇后,放在平常百姓家裡,他得叫陛下一聲姑父。”
林嬌怔了怔,有些驚訝:“皇后?太子的母妃……不是已經生病去世了嗎?”
蕭慎徽輕輕‘嗯’了一聲。
點頭道:“是的,不過小侯爺能說會道,很得陛下的喜歡,或者是愛屋及烏,在這個唯一侄子的身上能看見皇后的影子。”
林嬌聽了他說的這句話,喃喃道:“皇家的人,真有這樣的感情嗎?”
蕭慎徽有些疑惑,側目看向她:“嬌嬌的意思是……?”
她恍然回過神。
蕭慎徽就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家人,怎麼一不留神就把這樣的話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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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連忙解釋道:“皇家人在乎子嗣,所以會充實後宮……所以,我不太相信在皇宮裡,有從一而終的感情。”
蕭慎徽思索了片刻,並沒有發誓,也沒有提到自己。
而是很平淡地說:“本王不知,得過了一輩子才知道。”
她怔了怔:“也對……”
男人嗓音有些沙啞,感嘆著:“本王雖上過戰場,也入過朝廷,算是見過看過,唯獨有一樣東西不能肯定。”
“什麼東西?”
“人心。”
蕭慎徽頓了頓,繼續往下說:“說過三千弱水只飲一瓢的人,如今已經妻妾成群,那些從未說過此話的人,卻守著一座孤墳,終老此生。”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林嬌聽了之後,贊同的點點頭。
掀去這一個話題後,蕭慎徽繼續往下說:“除了小侯爺要叫陛下一聲姑父之外,還有本王。”
“本王的母親是陛下的親姐姐,所以陛下是本王的親舅舅……接下來就是純善了。”
身邊的姑娘與他並肩齊行,一邊走一邊認真的聽著。
男人想了想,開口道:“其實,純善的身份關乎到一段朝中往事。”
“除了陛下,前皇帝,還有我母親長公主之外,還有一位公主,當年太皇太后一共孕育了兩子兩女,我母親是有一個妹妹的。”
林嬌忍不住反問道:“那個妹妹是不是就是純善的母親?”
蕭慎徽點點頭:“沒錯。”
“這段故事,本王也是聽宮中的太監說的,應該沒有假。”
“二十幾年前,那位公主,也就是我的姨母,被送往關外,與突厥王子和親。”
“所以這些年,我們永昌朝和突厥國的關係一直保持得不錯,都是因為我的這位姨母。”
林嬌有些不明白了:“那為什麼很少有人提起她?”
蕭慎徽搖搖頭:“這個本王就不知道了,後來姨母生了下純善,但是純善從小體弱多病。”
“在突厥那個環境下,根本沒辦法好好養病……大概在純善兩歲的時候就被送到宮中,養在我母親的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