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田永富一邊揉著肚子一邊離開巷子。
……
田泓扶著發疼的手腕,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一句說給蕭慎徽聽。
他揉了揉眼睛,語氣平淡:“然後田永富就走了,我在那巷子裡呆了一會兒就又去了酒館。”
謝安忽然開口:“怎麼?借酒消愁?”
“今年的縣試考不上,明年再繼續唄,總好過秋闈考不上吧,那玩意兒要三年考一次!”
田泓看向他,滿臉苦笑:“這位大人,看您穿著肯定是衣食無憂了,怎會理解我們這些窮書生的難處!”
“讀書一年所需要交的束脩,我們這種人家根本拿不出來……”
說到這裡,田泓狠狠地抱住腦袋,肩膀稍微顫抖,聲音有些嘶啞:“我已經夠努力了,我拼命全力去讀書,就想著有朝一日出人頭地……”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連第一關都闖不過去。”
蕭慎徽臉色緊繃,眼眸漆黑無比,沉聲道:“田泓,原本你是有機會參加明年科舉考試的,可現在你沒機會了!”
“因為你是殺害田永富的兇手!”
田泓聽到這句話時,顫抖的肩膀微微一怔,緩慢地抬起頭,再次問道:“什麼?”
蕭慎徽面無表情:“你殺了田永富!”
“不可能!”
田泓怒吼了一聲,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沒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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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慎徽面不改色,轉身將那份驗屍報告遞給他:“你自己看一看就什麼都清楚了。”
男人一把扯過那幾張紙,拿到面前翻看幾眼。
片刻後,田泓的臉色一點點慘白下去,雙手顫抖:“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他……”
蕭慎徽面容威嚴,聲音低沉,猶如地府裡的判官:“田永富遇見你時,他剛剛和同鄉的人酒足飯飽,在人處於飽腹的狀態,若是用力擊打腹部,會導致內臟破裂。”
“就算他身上無任何的外傷,但你殺了他卻是事實!”
田泓埋頭,看著驗屍單上寫著的那些字,眼前忽然漸漸模糊起來,有一點淚落在紙單上,瞬間將那個死字蘊染開。
“哈哈哈哈……”
他倏而抬起頭,一雙唇角高高地揚起,從嗓子眼裡溢位一連串的苦笑。
笑了許久許久,田泓乾啞的聲音響起:“時也命也運也,哈哈哈哈……”
“田永富死在我的手裡,這輩子賺了!”
蕭慎徽揮揮手,吩咐一旁的護衛:“將他帶下去,明日辰時三刻本王親自升堂。”
護衛領命道:“是!”
然後將田泓押了下去。
謝安望著審訊室的門口,好久才收回視線,喃喃道:“這案件就這樣結束了?”
“嗯。”
蕭慎徽‘嗯’了一聲。
謝安第一次收起玩笑的嘴臉,長長嘆了一聲:“有時候真不知道這查案有什麼意義!”
“田永富那麼壞的一個人,好吃懶做,又是酒鬼,喝多了打娘子,心情不好也打娘子,利用同伴的死威逼發財,有了點錢就休了髮妻……”
“這樣的人,我們累死累活地還要為他找兇手?”
謝安冷哼一聲,又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到頭來,卻把一個像田泓這樣人,關進大牢……”
蕭慎徽頎長挺拔的身軀站在那處,夕陽從牆壁最上方的窗戶透進來,橘黃色的光芒落在男人的身上。
將他面容上的冰冷一點點融化。
蕭慎徽雙手背在身後,忽然沉聲開口:“朝廷有律法,才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