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了!
“嶽兒,就當是二伯求你了,看在大家同是段家子孫的薄面上,就放大長老一馬吧!”感受到段嶽那凜然的殺意,段清峰臉色頓時大變,急忙出聲勸阻道。
然而,對於段清峰的勸阻,段嶽卻是如若未聞。
本來,給段清峰一個面子放段凌空一馬倒也是無妨,可是,段凌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了段芸身上,這已經完完全全的觸及到了段嶽的底線。
超出底線者,殺無赦!
眼見著段嶽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段清峰忍不住臉色有些難看,一陣劇烈的猶豫之後,猛地一咬牙,真元凝聚,腳下一步踏出,身形閃所之間,化作一道流影,直奔著段凌空所在暴衝而去。
“走開!”察覺到那暴衝而來的段清峰,段嶽眉頭一皺,口中一聲冷喝,抬手之間,一股勁力暗湧,猶如深潭之中的暗流,雖然無形無質,卻又綿延不絕,徑直撞在了段清峰的身體之上。
頓時,段清峰只感覺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堵水牆之上,腳下不著力,身體猶如那秋風之中的一片落葉,飄然後退一退,足足退出了近十丈距離,才勉強退下來,身子一顫,一口真元,頓時消散開來。
“二哥,你沒事吧?”馬車上,段芸臉上浮現許許擔憂,急切的問道。
段清峰雖然已經初初破入了抱丹境界,但又如何能與已經達到了顯聖境界的段嶽相比,想起段嶽之前出手,非死即傷,她怎能不擔心。
“咳……不礙事。”眼見著段芸為自己的,段清峰連忙搖了搖頭苦笑道。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段嶽方才給他留了大情面,用的不過只是柔力,雖然將他遠遠地震退,卻是沒有讓他受到半點的傷害。
“嶽兒,你就真的不能放過大長老嗎?”雖然明明知道不太可能,但是,段清峰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勸了一句,他是真的不願意見到段嶽和段家徹底決裂,成為死敵。
“二伯,若是其他的,也就罷了,可是,這個人,我卻是非殺不可,”
段嶽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傾訴,又像是在呢喃自語:“以前的我,被認定為天生無法凝聚真氣,是個廢材,別人欺負我,嘲諷我,瞧不起我,為了活命,我只能咬牙承受。畢竟,我還有一個母親,她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直到,我終於獲得了夢寐以求的強大力量,那時,我就已經下定決心,誰要是敢動我母親半根毫毛,不管他是誰,我也照殺不誤!”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猛然一變,變得生冷無比,帶著凜冽的殺意:“而今天,我就是要用段凌空的鮮血告訴某些人,誰敢動我母親,我就要誰的命!”
聞言,段清峰的身子一顫,張開口,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此時此刻,他除了眼睜睜的看著段嶽擊殺段凌空,然後與段家徹底決裂以外,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法子。
“段凌空,你該上路了。”段嶽淡淡的出聲;“放心,稍後,我會送很多人下去跟你作伴的,尤其是你的乖孫子,段松”
抬手之間,赤虹神劍貫破長空,鋒銳的劍鋒,毫無阻礙的刺進了段凌空的心口,將他的身體穿透,嗜血的神劍,像是一頭張大了嘴的恐怖兇獸,開始吸收段凌空的鮮血,劇烈的疼痛,不斷地蔓延,
段凌空的渾身不住的震顫著,隨著一縷縷的鮮血被赤虹神劍吸收,他的口中,不斷地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令得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忍不住為之驚恐。
短短片刻,卻好像是過了幾千年一樣漫長,段凌空的慘叫之聲這才漸漸退去,在一道道目光注視之下,段凌空整個人都變成了都彷彿處在火海之中一般,逐漸的焦黑,化作黑灰,隨風消散。
淡漠的望著那已經灰飛煙滅的段凌空,段嶽抬起頭來,凜冽的目光帶著一抹淡然,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