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處,轉身,腳步微輕的往院內回走。
回到房裡,素心已打了旁人正等候著,聽得慧珠將會以去守廟休養為由,帶著寶蓮去郊外庭院靜養,皺了皺眉頭道:“郊外?還挨著寺廟,不就是鄉下院子了,條件肯定比不上府裡便宜,爺怎得安排去了那裡精要。主子昨日不就琢磨著想求了爺和福晉,帶著寶蓮去圓明園嗎?可是對爺說了?”
慧珠怕眾人因寶蓮耳殘,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而對寶蓮心裡留下陰影,便想帶著寶蓮暫且避開眾人。等著寶蓮恢復了聽力再回府也不遲,於是昨夜和素心商量了地方,覺得圓明園最實際,也就動了念頭。這會兒聽的素心嫌棄胤真安排的院子,心思一轉,卻對那地方偏僻,外頭簡樸裡面奢華的庭院越是滿意,唇邊也漾出了一抹笑紋。
素心不解的喚了聲:“主子”,慧珠循著記憶,將那處庭院的趙構一一說了出來,並道:“那庭院我甚是喜歡,爺把那院子劃給了我,將來作寶蓮的陪嫁倒不錯,畢竟那地方勝在清幽,院裡卻又奢華精緻,十分難得。”
素心心細,聽著慧珠稍稍一提點,立馬回過味來,大喜道:“就說爺是顧著主子的,雖說寶蓮格格出了事,可明眼的一看,就知道爺是偏著主子的。三夫人使歹心害鍾格格,卻牽連著寶蓮格格,不就是讓爺罰跪去了身子嗎?就是年福晉也被下了面子,奴婢可是還記得爺一走開,年福晉當時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慧珠不喜素心提到這上頭,神情懨懨的換著外賞。素心明白慧珠不愛談這些事,倒也止了話,另道:“那庭院地偏,想是府裡的人聽了主子去的地方,也引不起他們話實。主子也能暫避風頭,免得爺為了主子罰了另兩位側福晉的話傳了出去,落人口實。。。。主子,奴婢身在後宅沒去了外邊,可卻隱隱感覺京裡要起風了,人心浮動,稍是一個話傳了出去,就。。。。”素心搖搖頭,沒說個明白,心裡又怕引了慧珠擔憂,便撫慰道:“主子去了那郊外宅子,最最便宜的就是寶蓮格格可以好好的治疾,早日康復。”說著,便伺候慧珠睡下。
慧珠眼裡亮光一閃,任由素心服侍著寬衣上榻,思緒卻飄散開來,胤真下午的話,與素心的話,有些重合,也許京裡真要起風了,她帶著寶蓮離開這是非之地的京城,或是王府,該是不錯的吧,不過弘曆去得留下了。。。。
翌日清晨,院裡事定,慧珠又恢復如常的前去正院請安。一路人行來,過往奴僕亦如往昔的下跪行禮,只是恭敬中帶著討好,又是懼怕,比之掌府時,似乎還要得人攀附。
慧珠偏關思索片刻,微微挑眉。小然子機靈,見狀,忙靠近幾步,附耳說道:“自爺為了寶蓮格格落水一事,大怒氣,讓年李二位福晉禁了足,又重罰了三夫人,於是他們。。。”話道一半,已不言而喻,慧珠卻輕蹙起眉頭,小然子覷了神色,又繼續道:“主子放心,寶蓮格格耳疾的事,無謠言傳出。”
說著話,不多時便到了正院上門,彼此見過禮後,慧珠在側位坐定,對著正面空空如也的兩方座椅,不覺自嘲,李氏、年氏同時被禁足,倒讓晨安的氛圍大變,就是她也微感怪異,稍有不慣。
正想著,只見和宋氏扯著閒話的烏喇那拉氏朝她看來,眉眼間帶著幾許輕愁道:“鈕祜祿妹妹,這才幾日,你就清減了許多。這鈕祜祿府時逢白事,寶蓮她又遇到了意外,現在還纏連病榻,真不知如何是好,妹妹可得放寬心。”
慧珠淡淡一笑,順著話道:“謝福晉關心,家母逝去,寶兒又在病中,妾想帶著寶兒去別的莊靜養,又想為家母唸佛些時日,卻是難於寬心。”烏喇那拉氏似深思道:“爺也和我提過,讓妹妹帶著寶蓮去靜養些時日,也順便散散心,不知。。。唔,妹妹,離京城不遠的一處,有個香火尚可的寺廟,廟宇那還有處宅子,不如就讓人買下來,讓妹妹去那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