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猝不及防打了個冷顫,明知自己坦坦蕩蕩但心頭卻莫名湧上心虛,不敢回頭望,硬著頭皮往前走,試圖將她的眼刀忽視。
“陸京墨。”
似乎輕易是忽視不了她的,陸京墨訕訕地回過頭。
“你房間有望遠鏡嗎?”
問得人很迷茫,在旁聽到這話的眾人皆是一愣,陸京墨不敢妄下判斷,猶猶豫豫地說出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如果有的話應該是有的,沒有的話那就是沒有,有沒有的這個說法就像是薛定諤的貓,很矛盾。”
得到這個答案白玄蟬沒有再說話,繼續往前走,順著安排住進了主臥旁的次臥,如此安排讓陸仁不禁詫異,據帝都本部的兄弟所言陸京墨對這位夫人寵得很,沒想到這兩位竟然是分房睡的。
用過晚餐,本就血氣不足容易疲倦的白玄蟬在一趟飛行下來早早打著哈欠就往臥室走,留在樓下的陸京墨叫住了準備去找個地方打每日視訊的彥北,聽見呼喚,剛拿出的手機馬上就收回口袋了。
本以為是什麼重要的吩咐,沒想到陸京墨說了去想去散步,做了這麼久的特助,陪同去散步還是第一次。
夜幕之下的海岸仍舊夾雜著白日裡殘留的暑氣,海平面吹來的風比城市走街串巷的風更加喧囂,吹過耳邊有呼嘯的餘音迴盪。
束手走在前面的陸京墨藉著月色皎皎遙望著波瀾起伏的海面,此時沒有了遊船,只有孤單的燈塔不分晝夜映照著漆黑大海,他迎著風走衣袂翩翩,衣衫之下那條龍宛若活物伏在他身上慵懶休憩。
兩人最終停在海邊的遮風廳,打頭坐下的陸京墨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打火機微弱的光短暫地照亮了他溫潤的臉龐,卸下外人枷鎖的陸京墨是溫文儒雅的,沒有攻擊力。
“其實我主要是想抽根菸,在家的話露露管得嚴,我不太敢抽。”說著陸京墨自己都不由得笑了下揶揄道,“想我在外面都是呼來喝去,結果回了家還得被人管著束手束腳,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