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兩人之間的話題就跑歪了,回過神兒來時楊疏驟赫然出現在了桌前,在兩人印象中剛才她不是在陸京墨身邊的麼,怎麼突然就跑桌前坐下了,感受到兩人的目光,專注喝茶的楊疏驟抬眼看向兩人。 品著茶解釋道:“我過來和你們打招呼了,但你倆沉迷瓜子無法自拔,所以我就直接坐下了,還有一個已經無聊到跑到湖邊抽菸了。”說話間楊疏驟抬手指向庭外湖畔。 “還有一個?”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湖畔確實有人影,就倚在枯枝垂柳旁垂眸望著湖上薄冰的裂縫,寶藍色的緞面修身群肩頭披著件白色短款狐裘外套,指間夾著煙送到嘴邊深吸一口撥出了灰白煙霧,見狀蒼杳兒莞爾一笑,“她抽得可不是煙。” “?”楊疏驟疑惑,“那是什麼?” 聽她這話蒼杳兒看向白玄蟬,後者意味不明地挑眉,招手命侍女將桌面清理了,換了壺新茶,隨即起身朝著湖畔人影走去,見勢蒼杳兒嘆氣感慨道:“你還真是個純良,我少見這麼單純的問題,你是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那你知道她是誰嗎?” 怎麼又是這個問題,這個女的真的有那麼出名麼,楊疏驟覺得奇怪,臉上掛著明顯的困惑,蒼杳兒蹙著眉無奈道:“突然有種把你玷汙的感覺,只希望我和你解釋無人怪我破壞了你的單純吧——” 恰逢寒風過境將樹梢碎冰吹落,刺骨的碎冰順著風沾到胸前,滾燙的體溫將其瞬間融化成了雪水淌進襟內,渾不知冷的慕花信掐了手裡的煙,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她比著眼睛細細感受深冬從西北刮來的風。 忽然身旁人影出現,慕花信睜眼轉頭看去,一束光恰好照進她的眼睛,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喉嚨有些乾澀,又有些涼意,此時她看白玄蟬彷彿多了層虛妄濾鏡,萬物凋零,她踩著枯枝殘骸向自己走來。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不過尚可保持清醒,待人走到身前慕花信遲鈍地打了個招呼,白玄蟬抬手捋過她被風吹亂的頭髮,倏然慕花信像只貓兒似的用臉蹭了蹭她的手心,在寒風中她倒是暖和兒。 “乖,好孩子。”白玄蟬獎賞似的摸了摸她的臉,沒想到她還真能說服西拾讓他帶著過來,不枉這些年對她的栽培,果然啊,還得是世家的人才行,那個青青,簡直垃圾,玩到後面還能把自己的感情給搭進去,那個廢物。 處理完矢之悼和彥北兩人切磋傷勢的陸京墨和西拾剛出門打眼兒就瞧見了湖畔動作非常曖昧的兩個人,怎麼回事兒,這兩個人不應該勢同水火麼,甚至想過這兩個會當眾撕起來都沒想到會這麼曖昧。 眼看著兩人就要沾上了,陸京墨先反應過來遠遠喝止住了兩人的危險行為,聞聲出來矢之悼和彥北都驚呆了,剛和楊疏驟解釋完慕花信為人的蒼杳兒扭頭就看見了湖邊那兩個如膠似漆的身影。 “你不說她性取向正常麼。”楊疏驟驚歎,“她進化得這麼快?” “一個癮君子我怎麼說得準,要能說準我成和她一樣兒的奇葩了麼。” 好險是在事態嚴重之前制止住了兩人,把人拉到懷裡時陸京墨出了一身冷汗驚魂未定,差點兒自己老婆就被玷汙了,拎著慕花信走去客房的西拾倒沒有覺得驚訝,就是感覺這事兒略微、不,非常離譜,他都不想到這廝吸了之後能做出這事兒。 “老婆,答應我,出軌可以,但至少是個男的,好不好。”陸京墨被嚇得有些口不擇言,“男的,我還有自信能把你搶回來,可女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要是喜歡女的,我真的會自閉的,老婆!” “是,我能理解你,可是我覺得你應該讓我不要出軌。” “……”頓時醍醐灌頂,陸京墨定了定神兒,“沒錯,你不能出軌,不能出軌,剛才著實是把我嚇到了,老婆,你可不能這樣兒了,我真的會害怕。” “怎麼感覺你好像要碎了……哈?” “老婆~~” “好好好,我保證我不出軌,行吧。”在他即將破碎前白玄蟬及時穩住,捧著他的臉溫柔親親,“舒坦了嗎?沒有的話我回頭給你……”白玄蟬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小聲呢喃,聽到這些悄悄話陸京墨乖順地點頭。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