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恩怨，世家糾葛，出生在這種環境中的孩子，你覺得會幸福嗎？倘若不幸福的話，你覺得孩子有必要出生嗎？”

此話不難懂，西拾頷首將紙條用打火機把紙條兒燃燒殆盡，忽而又一張紙條兒遞到他眼前，這次遞來的紙條兒上面寫著的八字他倒是沒見過，但乍眼一看他就厭惡地拋開了，這個八字能剋死自己。

“大過年，別找我晦氣，惡搞不帶這樣兒的。”

沒料到他反應竟如此之大，白玄蟬訝異地挑了挑眉，唸了句‘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後將紙條兒撿起來疊好用菸頭往紙上戳出來了個洞眼兒，星火擴散紙條迅速被吞噬，隨即她解釋道：“這不是惡搞。”

“什麼意思？這人是誰？你趕緊告訴我，我好避著點兒。”

“是誰，要你自己去探索，我能說的就是——”白玄蟬又點了根菸，“這人是個女的，其他的，我不能多說。”

“還有你不能多說的事兒？”

“當然，因為我也不清楚，這是陸京墨給我的，我沒問出來是誰，所以也無法告訴你這人是誰，你要實在好奇就去問他，總之這個八字不是我的就對了，要真是我的，你大機率是活不到這麼老的。”

“……？”這夫妻倆今兒集體犯病了是吧。

離開未半的楊疏驟緩步走著，身後倏然多了道緊湊的腳步聲，孕後她反應略有遲鈍，當抬頭想要轉身看清來者時人已經走到眼跟前了，盛氣凌人的慕花信雙手抱臂攔住了她的去路目光凜凜無聲地蹬著她。

剛準備張口問她意欲何為，不料對方先聲奪人：“楊疏驟，你給我等著，這口氣我咽不下去，誰都別想好過，你和他在房間裡那些事兒，敢做就要敢認。”

“——！”她怎麼會知道，從始至終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影子，如果是白玄蟬告密，想到這裡她轉頭往回望，不見白玄蟬的影蹤，那扇緊閉著的房門沒有絲毫開合過的痕跡，自己離開時無意瞥見的落葉仍舊在門口紋絲不動。

留下狠話慕花信踩著高跟鞋轉頭就走，轉身之際長髮險些甩到楊疏驟的臉上，未等緩過勁兒來身側又出現了一抹身影，咬著半顆蘋果的陸京墨低頭對上了她懵懵懂懂的眼神兒，默默地把另一半兒蘋果遞給她。

莫名其妙接過蘋果的楊疏驟看著坑坑窪窪的分割面不禁問道：“你怎麼把這顆蘋果分開的？”

“掰開的。”陸京墨咬著蘋果憑空做了個掰東西的手勢，類似於握著瓶子擰瓶蓋兒的樣子，做完手勢他把嘴裡的蘋果咬下拿到嘴裡，“想不想學？我可以免費教你。”

“……”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學會的東西，而且自己是個會熟練使用水果刀的人類，不太需要學習這種沒什麼用的技能，楊疏驟忍著自己嫌棄的內心擺手搖頭，委婉拒絕了陸京墨熱情的推薦。

見她沒有要學習這門手藝的意思陸京墨也不自討沒趣地咬著蘋果往前走，邁了兩步之後又折回來，微笑著勸道：“疏疏，你是個好孩子，我向來是欣賞你的，所以不要辜負我對你的器重和栽培，而且水性楊花，可不是個褒義詞，知道沒有。”

稍稍平靜下來的情緒瞬間又掀起了波瀾，他怎麼也會知道這事兒，忽而她倉惶地抬眸對上了他異常溫和的眼神兒，不怕他的暴戾就畏他的溫柔，害怕他溫柔中夾雜著的利刃，一旦踏入就會深陷其中無法逃脫的泥沼。

“知…知道。”楊疏驟怔怔地回道。

“既然知道的話，就乖乖的，無論是站在彥北的角度，還是站在西拾的角度，亦或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他們對我而言非常重要，哪一個走了都是我的損失，所以我希望這種事情不要發生第二遍，你安分守己，我沉默不語，懂？”

“懂、懂。”被他言辭之間壓迫感嚇到的楊疏驟呆滯地點點頭應聲，“